衙判案有误,使君及时纠正,申饬一番县衙就是了,大周还没有因为判错案,便被当成被告审理的官员。”
宋岩说的不错,这件事情说白了,其实就是益都的马知县处事不公,然而即便坐实了这件事,林昭最多也就是向朝廷参马知县一本,他本人是没有权力审判马平远的。
还得御史台的人来才行。
林昭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宋岩,开口道:“没有说要审他,只是让他来旁听。”
说到这里,林刺史背负双手,面无表情:“再说了,假如这件事情坐实,那么便证明这位马知县是个昏官恶官,他主政益都已经好几年了,总不能这么巧只干了这么一件坏事被本官捉住。”
“再追查出几件,可就不止是申饬那么简单了罢。”
说到这里,林昭对着宋岩淡淡的说道:“当然了,宋别驾在青州多年,如果不配合本官,本官一时半会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到时候逼不得已之下,只能让沈司马或者是城外的团结兵,进城来处理此事了。”
青州司马沈弈,林昭已经见过很多面了,他代表着青州的司法力量,而城外的团结兵,则代表着整个青州的兵权。
宋岩脸色微变,连忙低头拱手:“下官焉敢违逆首宪。”
林昭呵呵一笑,背负双手离开了宋岩的班房。
当天晚上,益都知县马平远,便手提礼物,来到了林昭的卧房门口求见,此时林刺史已经沉沉睡去,这位在益都权力颇重的知县老爷,便硬生生在门口等了林昭这个晚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林刺史打了个哈欠,推门走出了卧房。
这位等了一个晚上的马县令立刻打起了精神,提着东西迎了上去,态度谦卑到了极处。
“使君大人,您醒了。”
马知县满脸都是笑容。
在大周这个时代,“大人”两个字是称呼家中父母的,底层的知县父母官,也偶尔被百姓称为“大人”,但是官员之间一般都是以官职相称,哪怕是见到了政事堂的宰相,也是称呼对方的官职。
这个已经四十多岁的县令,称呼林昭为“大人”,跟直接叫林昭“爹”没有什么区别,已经谄媚到了极点。
很显然,他心中十分恐惧。
因为他在益都这些年,干的坏事绝对不止一个李严氏那么简单,甚至李严氏这个案子,对他来说都算不上什么。
从前杨刺史在的时候,青州上下和光同尘,大家屁股都不干净,马知县也未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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