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轻声道:“你留一封信给他,放在我这里,等下午的时候,我让家里人送到平康坊去。”
林昭这才点了点头,放下收拾好的东西,回屋简单把这件事的始末写成了一封书信,递到林二娘手中。
林二娘接过这封信之后,抬头看了看林昭,轻声道:“荥阳郑氏如今的家长是什么脾性,咱们不清楚,你到了荥阳之后,按照文书做事就是,如果郑家没有问起,你便没有必要提起你的身份。”
她微微叹息道:“当年,虽然是你外祖把郑家带到了最高处,但也是因为你外祖,二十年前郑家一落千丈,听你二舅说,如今荥阳郑氏在朝廷里,连个四品官也没有,职位最高的也只是一个正五品而已。”
“他们心里,未必便不记恨你外祖。”
这个世界上,你待人千般好,别人不一定记得住,但是你稍稍做一件有害他的事情,他可能就会把你恨得牙痒痒。
林二娘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林昭点了点头,开口道:“孩儿记下了。”
就这样,林昭告别了母亲,正准备离家的时候,谢澹然匆匆忙忙从谢家那边跑了过来,递给了林昭一个包裹,林昭提了提,里面大多是吃的。
林昭又跟谢澹然道别,承诺一个月之内肯定回来之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坊门。
离了长兴坊之后,在朱雀大街上拦下了一辆“敞篷”的马车,给了车夫十个铜钱之后,车夫便拉着他,朝着东城门走去。
事实上,长安城里这种“租车”的业务十分成熟,不要说长安城里有这些出租马车,只要你钱给够,从长安把你拉到荥阳去,都没有任何问题。
坐上马车,自然比步行要快上不少,只过了半个时辰,林昭就来到了东城门,亮了鱼符确认身份之后,顺利出了长安城。
此时,东城门门口,已经有五六辆马车在等候,因为不曾出发,马车里的人大多都没有待在车里,一眼看去,尽是一群身着青色道袍的道士,约莫有二三十人。
其中一个一身白色道袍,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的道士,被一群青衣道士簇拥在中间。
这白衣道士,身材比林昭稍稍高出一些,面如冠玉,论相貌恐怕只比林昭差上一两分。
此时,这位白衣道士正与一个一身紫衣的老宦官站在一起,正是圣人身边的大太监卫忠。
很明显,这个看起来极度年轻的道士,便是之前卫忠所说的玉真观赵天师了。
本来林昭以为,能被朝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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