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三郎先前定下来的规矩,所得收益六成算在公账里留作公用,其余四成咱们两人再对半分。”
说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银饼,递在林清源手里,微笑道:“上一期扣除成本所得的收入,大概是八十二贯钱,我归了五十贯在公账里,因为银钱太重,便兑了一块银饼。”
这个时代,金银之类的贵金属并不是很多,所以并不能全是货币,只能算是一种价值高昂的硬通货,在不方便用铜钱结算的时候,金银可以用作替代物。
林清源接过这块银饼,对着谢三元微微点头致谢:“谢兄太客气了,结算的事情用不着十天一次,每月一结就是……”
林清源一句话还没有说话,他身后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编辑便站了起来,走到了林清源身边,看了看林清源手中的银饼,然后对着谢三元微微皱眉:“谢老板,书铺的收入,按规矩应该是与我爹平分,如何到我爹手里,就只剩下两成了?那些每个月入了公账的钱,又去了什么地方?”
“还有就是。”
这个年轻人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为何最近一段时间,我父所得的钱越来越少了?”
“我想看一看书铺的账目。”
这个年轻人,正是林清源的二子林郃,他在前面进了林家大宅读书,但是一直没有什么进境,去岁参与越州的秀才考试,最后也没有取中,最后是林清源见他在家中无事,便把他叫到这里来做故事汇的编辑,每个月能有两贯钱左右的“工资”。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时代的秀才,与明清时候的秀才是不一样的,因为大周礼部的考试资格,主要是靠国子监以及地方衙门的推荐,而地方衙门与国子监都要靠考试来选出有资格参考的人选。
像是越州这种地方衙门举行的考试,如果入选了,便可以称之为“秀才”。
中了秀才之后,再参与几次考试,便有资格到长安去参与礼部的考试了。
听到了林郃这番话之后,谢三元先是微微皱眉,然后看了林清源一眼,见林清源没有说话,他才缓缓说道:“近几个月时间,越州又出了另一个出故事书的书铺,从前给咱们书铺供稿的那些读书人,有不少也去了那边,其中还有广受喜爱的李陈二人,这二人…都去了那边。”
“因此最近这几期,咱们书铺的故事汇,卖的便不如从前好了。”
解释完这个事情之后,谢三元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继续说道:“至于入公账的那些钱,是三郎尚在越州的时候定下来的规矩,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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