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宗族,乡老等等,才是社会基层的管理人员,也是社会基层的秩序维护者,因此在衡州这种地方,类似于孙家这种家族,是真的有可能出手打死人的。
通常情况来说,他们打死自家孙姓的人,基本不犯法,甚至于两家两姓之间产生了冲突,互殴的时候打死了一个两个人,地方官府也不一定就真的愿意管。
因为这些地方宗族,本就带有一些“社团”性质,如水浒传里所写的那样,一个地主盖一个大庄子,在庄子里养上几十上百个甚至于几百个闲汉,每日里舞枪弄棒。
这些人在庄子里每天练武,当然不会是因为他们爱好武学!
这个孙家,就有一些这种味道。
听了林昭的话之后,孙老爷双目圆睁,怒视林昭:“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林家人杀了我闺女!”
林昭伸手拍了拍林湛的后背,示意他不要害怕,然后他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孙老爷拱手行礼:“孙老爷,官府已经答应重审此案,这件事是不是我家大兄所为,还有待印证,如果真是我大兄害了令爱,用不着孙老爷多说,我大兄也是死有余辜。”
林昭拉着身边的林二少,对着孙老爷沉声道:“我身边这位,乃是我七叔元达公的幼子,我大兄的胞弟,这番也与我一同来孙家了,如果官府查实,不止我大兄给孙小姐陪葬,他的这个胞弟,也可以一并交给孙家处置,只当是给孙小姐出气,孙老爷以为如何?”
听到这句话,孙家人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一旁的林二少的脸色就已经黑了下来,他伸手拉着林昭的衣袖,脸色难看:“三哥,你……”
林昭咳嗽了一声,正要跟他解释,那边的孙老爷便怒发须张,喝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后生,欺孙某无知不成?那畜牲的父亲乃是当朝三品的国子祭酒,朝野之中党羽无数!在你们林家面前,一个衡州知州衙门,哪里有什么公允可言?”
他的声音愤怒至极。
“他林元达都没有到衡州来,只来了几个林家的后辈,就能把一个已经定了的案子翻案重审,你们林家真是好大的势力!”
林昭叹了口气,对着这位受害者家属拱手道:“孙老爷,在大周朝,没有人可以公然对抗大周律,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不要说我林家不行,就是皇族也未必可以,这件案子之所以翻案,乃是因为有诸多疑点。”
“孙老爷应当也不想令爱死的不明不白罢?”
林三郎上前一步,沉声道:“在下今日带着二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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