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但是文武不能两全啊。”
这句话,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不管齐家再怎么受皇帝信任,但是既然齐家在外面有了一个掌兵的节度使,那么在朝廷里就不可能再有一个身居高位的文臣,如果齐宣执意从文,不要说在政事堂里拜相,估计六部尚书甚至六部侍郎这种位置,都不一定能够坐得上去。
林昭压低了声音:“长公主也是想为了齐兄好。”
齐大公子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顿,然后闷哼道:“我不怎么喜欢兵事,又吃不得苦,即便只在长安做一个闲散文人,也不太愿意去边疆从军,家里的家业,就让我家二郎继承去就是。”
说罢,他仍然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准备明天的考试。
林三郎站在一旁看着,颇为敬佩。
虽然很多人少年时都会想着要随心所欲,但是真正能够做到的人却是寥寥无几,像是齐宣这种放着一条金光大道不走,反而因为个人喜好,刻意去走一条几乎走不通的路,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早早的从床上起身,洗漱了一番之后,赶往国子监设在后院的考场。
足足有半个务本坊大的国子监,占地面积是非常大的,因此各种设施也极为齐备,国子监里也有专门用来考试的考场,与明年春天真正的礼部考场,完全一模一样,可以让太学生们提前感受到考场的一些气氛。
甚至于每年,礼部举行科试的时候,如果人数太多考场不够用,有时候还会借用国子监的考场。
国子监里,一共有两千余学子,扣除书学算学四门学等不在常科的人数之外,国子学与太学的人加在一起大概有八九百人,这八九百人除去一些今年刚入学的学子,以及一些不准备参与明年科考的学子之外,大概还剩下四五百人。
四五百人,国子监的考场是完全装的下的。
此时考场门口,已经有了衙差在设卡搜身,层层盘查,严防有学子作弊。
按照大周律规定,学子如果在科考之中作弊,是要革除功名永不录用的,而在国子监秋试里作弊,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最少也会被赶出国子监。
林昭与齐宣站在一起,各自替了一个书箱排队,前面的人规规矩矩的接受衙差盘查搜身,一直到齐宣的时候,这位齐大公子打开自己的书箱,然后张开双手准备接受搜身。
两个衙差对视了一眼,咳嗽了一声道:“没有什么问题,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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