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搬回来住,代表着丹阳长公主对这件事情表态了,而且态度很鲜明。
他们站在林昭这一边。
这种站位,远没有到同生共死的程度,但是只要不到伤及根本的程度,林昭碰到难处的时候,丹阳长公主多半都会出面保他。
齐家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表态,齐宣与林昭的交情自然占了一部分原因,但是单凭两个少年人之间的交情,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在这件事情上起到关键作用的,多半是因为林昭母亲的身世。
看到正在忙活的齐宣,林三郎愣了愣神,想起了那个十几年时间对任何人都没有发过脾气的母亲,心中暗暗思量。
过段时间,有必要给母亲写一封信,问一问当年究竟是什么情况了。
如果母亲与丹阳长公主只是普通的交情,她应该不会这样照顾自己才对。
要知道,哪怕是在长安城里,丹阳长公主府特颇有份量,这个份量不仅表现在丹阳长公主是当今圣人的胞妹,更表现在那位身在幽州的范阳节度使齐师道身上,朔方统共有十万兵马,而范阳数军加在一起,也有八九万人!
手握近十万兵马,哪怕是头猪,说话的声音也能大过天去,更何况那位天子的妹夫,也是一个难得的人物。
想到这里,林昭上前一边帮着齐宣收拾东西,一边开口道:“代我多谢长公主。”
“用不着谢。”
齐宣笑了笑:“我母亲昨天跟我提了一些三郎的身世,难怪咱们兄弟一见如故,原来上一辈就有渊源。”
林昭把齐宣的书箱搬到了屋子里,有些好奇的问道:“除了长公主与我母有旧之外,还有什么渊源?”
齐宣咳嗽了一声,低声道:“我父曾经拜在郑相门下。”
听到这句话,林昭便沉默不言了。
当年母亲一家人究竟犯了什么过错,至今还不得而知,在没有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之前,林昭暂时不会主动往郑家的关系上牵扯。
见林昭不再说话了,齐宣低头看了看林昭胳膊上的白布,笑着问道:“三郎手臂上的伤势,好些了未?”
“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林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开口道:“再有两三天,就可以摘了这白布了。”
“好了就好。”
齐宣微笑道:“过几天等三郎痊愈了,去我家吃顿饭如何?”
林昭没有太过犹豫,便点了点头:“正要登门像长公主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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