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有你这般圆滑世故。”
林昭微微低头,沉声道:“草民进京求功名,所求也只在为朝廷尽力,为百姓尽心而已,科考对于草民来说,只是手段,非是目的。”
说到这里,林昭低声道:“再有就是,草民之前的那些读书贤人们,未必就全然不懂世故圆滑,只是他们不愿意屈从世故而已。”
天子呵呵一笑:“不愧是写出西行记的猴儿,小小年纪,说起道理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他看着林昭,淡淡的问道:“如此说来,你林昭小小年纪就这般世故,这般圆滑,乃是屈从了?”
林昭摇了摇头,恭声道:“草民生来如此,无有屈从一说。”
古往今来,总有一些刚烈之辈,不愿意被世道改变,不愿意屈从世故,至始至终坚持自我,后世之时价值观受到西方冲击,许多人便开始嘲讽这些人,或者说他们邀名买直,或者说他们愣头青,死脑筋等等。
但是在林昭看来,虽然不同时代的价值观不同,但是历史上的某些人,总是值得尊敬的。
毕竟这些人身上,有着后世之人身上少之又少的“气节”二字。
天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从椅子上起身,打了个哈欠道:“今日天色晚了,朕这里不方便留客,你且回国子监去罢。”
“稍后,朕派人送你出宫。”
林三郎长松了一口气,低头道:“草民拜别圣人。”
天子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离开了书房。
林昭在书房里等候了一会儿之后,就有一个中年太监赶了过来,把他引出了天子书房,坐到了来时的那顶小轿子里。
小轿子晃悠悠的出了宫门,一路朝着国子监走去。
坐在轿子里的林三郎,心中思绪万千。
按照常规的阵营划分来说,他的叔叔林元达,是铁铁的太子一党,而他也自然就跟着林简成了太子一党。
依照齐宣先前所说,自太子成年之后,天子便渐渐对东宫有了防备之心,从而扶植起了一个康氏与东宫打擂台,按照这个思路来说,天子在某些方面,与东宫是敌对的。
而林昭这个原先的太子一党,经过今晚上之后,身份就变得有些模糊了……
确切的说,他是被一个进士功名给收买了!
因为他先前在太极宫里,除却隐瞒了林简创造活字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没有说谎,任卫忠去查,也不太可能查出什么破绽,所以他与皇帝的这份交易,多半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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