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达一个户部侍郎,被直接一撸到底,贬回老家的原因,如果不是程敬宗做得太过,引山贼入城,就连皇帝那边也没有办法回护康氏,林元达说不定现在还在越州城里读书,即便回了长安,也不会这样顺利的坐到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
太子殿下微微皱眉,摇头道:“林师,这种话不可放在明面上说,你有什么意见,开口就是。”
“殿下,我的意思很简单。”
林简低声道:“此时,顾不得陛下是个什么态度了,康氏做事已然出格,我们也不得不争一争,再说了,这件事情合理合法,国子监只是做了应做之事,即便陛下不高兴追究下来,也只是追究到臣的头上来,怪不到东宫。”
太子殿下低头琢磨了一番,然后看向林简,笑道:“林师再越州清净了两年,怎么回到长安之后,变得激进起来了?”
元达公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臣是觉得,今上有些欠思虑了,如今康氏已经尾大不掉,陛下一手养出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将来……未必能够收拾干净。”
他低声道:“如今这康氏之人敢勾结山贼杀进越州城,来日他们就敢打进长安,康氏父子把持灵州十几年,如今的灵州,如今的朔方军,还是大周的灵州,大周的朔方么?!”
太子殿下皱了皱眉头,开口道:“林师,不可背后非议君父,父皇即便有什么不当之处,也是受了康妃蛊惑,父皇的心总是好的。”
这个世道,君王是永远无错的。
不管皇帝干了什么事,都可以轻轻推到身边人头上,要么是受了奸臣蒙蔽,要么是受了奸妃挑拨,总之……
圣躬无罪,罪在万方。
林简低头叹了口气,开口道:“殿下,您也知道,从前臣在户部的时候,虽然也向着东宫,但是并没有给东宫太多帮助,那时候臣心里想,臣是朝廷的户部侍郎,非是东宫的户部侍郎,但是回越州一趟之后,目睹了康贼等人的猖獗,臣心里想,不能再坐视下去了。”
“殿下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该争就要争一争,即便陛下心里不高兴,可殿下一没有触犯国法,二没有忤逆君上,该争如何不能争一争?”
“这东西只要规模做大了,以后到了关键时候,这东西就可以左右长安的风向,甚至……”
说到这里,林简低声道:“甚至左右民意!”
“朔方那边,我等暂时无力过问,但是长安城,以及各地官场,绝不能再让康家人伸手进来了!况且我家里那个侄儿说了,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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