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昨日,这个李秀才也不晓得是出门做什么去了,黑透了才回来不,身上一股难闻的恶臭,竟是屎尿失禁污物满身。
这李秀才在林金蝉的心目中,人虽然穷酸,可至少向来便是斯斯文文的,这样一幅狼狈不堪的模样,实在是叫林金蝉心里发呕,想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吧,这整个人也傻傻愣愣,痴了一般。
由此林金蝉更是不满,此刻眼见人回来,话也不,把碗筷往饭桌上一搁,自己倒先大摇大摆的坐着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自己给自己消气,想着也有好事发生,那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林斐不又落自己手里了吗?
林金蝉心中的怨怼一下便烟消云散,想到林斐将来求着自己办事的模样,便喜滋滋起来。
来也真是缘分,这林斐竟也来了玉楼县,还好自己早先她一步,靠着用鸭子治蝗虫的法子在县令大人那儿博得了好感与信赖,这衙门成了自己的地界,办各种事宜自己或多或少也能掺和得上,林斐那东西想要在玉楼县扎下根来,往后可不得日日皆看着自己的脸色行事?
仅仅她想要开店的一个许可文策,都能拿捏她好一阵子的了。
想到这儿,林金蝉几乎要笑出声来,嘴角刚勾了勾,便听得一旁坐下来的李秀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将军?”李秀才喃喃自语,“太子……?”
李秀才仍然无法接受,当初在村子里明明看着都是差不多的人,甚至自己这个有学问的秀才更受人钦慕,什么沈猎户,不过是走山林里打猎为生的,即便有些本事,叫人不敢轻易的欺辱他,可跟自己比起来,那也是一个上一个地上的。
毕竟猎户而已,一辈子也只能在山沟沟里了,而自己是周围几个村子里唯一出的一个秀才,将来还要考科举走仕途,前途可以是不可限量,即便以后进京城上朝堂去,也不无可能……
可这一转眼,猎户变成了将军,还叫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堂堂太子,对他如茨客气殷勤……
李秀才的内心逐渐的失衡了,要知道,昨晚只要是太子一句话,他的性命便如那些随意扔弃下船的舞女一般,生死不过是人家的一眨眼,真连只蚂蚁也不如!
“你这嘀嘀咕咕的些什么!”林金蝉不耐烦了,“吃饭便吃饭,要不吃自个走远些,别闹着了我!”
林金蝉好不容易忘记了这些烦心事,这个李维在旁边喃喃自语的,令她听着便冒火。
“金蝉,你可晓得,那沈晋年竟是个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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