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对了,静姨,换洗的衣服怎么办?我没看见洗衣机。”他说。
“吃完早饭,会有阿姨上门,负责清洗衣物、打扫卫生,哪些需要清洗,你和她说一声。”庄静说明。
顾然过不来被人“伺候”的生活。
他也不想习惯,他将来未必能靠自己过上这种生活。
由奢入俭难,这时候习惯了被人“伺候”,将来搬走之后,什么事又都需要自己做,会很痛苦。
因此,顾然道:
“静姨,我想自己洗可不可以?家里应该有洗衣机,我洗好了自己晒在阳台,我自己的房间我也自己打扫卫生,不需要阿姨。”
“和你静姨这么客气?”严寒香打趣,“不太像是亲儿子。”
“我只是干儿子。”顾然笑道。
“那我问问,”严寒香当场就问了庄静本人,“静静,你更喜欢苏晴,还是更喜欢顾然?”
“静姨,你等一会儿再回答,我录下来!”何倾颜放下筷子,拿出手机,左滑打开摄影模式。
庄静忍不住笑了,清雅柔丽,与苏晴有一些神似。
“这是年轻人说的什么?”她问顾然,“什么场?”
“修罗场。”顾然秘书似的回答。
“对,修罗场!”庄静笑道。
“这哪算什么修罗场!”严寒香似乎对年轻人的文化相当了解,“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修罗场——顾然,你来回答一下,你更喜欢晴晴,还是颜颜?”
“我最喜欢”
“除了静姨。”何倾颜打断顾然的吟唱。
“.”顾然凝视何倾颜,像是狐假虎威时,狐狸被老虎从后面偷袭吃了。
一直吃饭不说话的苏晴,没有看顾然,脸上却微微一笑。
“嗯?说啊。”严寒香夹了一小块牛排,晶亮的眼眸示意他回答。
“也好。”庄静忽然说,“以后伱们三个小孩都自己洗衣服,打扫卫生,精神病人中,也有因为承担繁重家务而患病的病人,你们应该了解。”
“静姨!”何倾颜不满。
“一审终审,”庄静宣布,“不满也必须执行,自己的房间自己负责。”
“我不满的不是这个,您没看我手机举着,等着顾然猝死么!”
“是社死。”苏晴终于说话了。
然后,她扭头向顾然确认:“是吧?”
“我就不能不死吗?”顾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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