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他不是那种人。
“我猜你叫我钓鱼一定不是为了改善伙食吧。”
福勒先生停下手里的事,额头的皱纹动了动,嘴角露出欣慰之意:“当然不,我听说这片水潭生活着一种十分珍贵的鱼,可不要被它的名字吓到了——大暴君鱼。”
“你什么时候对珍稀鱼类这么感兴趣,这可不是我认识的福勒先生。”
“我也在找这问题的答案,起初我以为培养一项爱好可以掩盖衰老的现实,后来我发现,不如找一些像钓鱼这样能让我高兴起来的事做。”
“我以为你最近很消沉。”约翰咂了咂嘴。
“我不否认这一点,一个人可以在忙碌中找到闲适的机会,我也可以在消沉中找到愉悦。现在……钓鱼是一剂缓解消沉的良药,而你就是医生。”
“那我真想找到拒绝医治你的理由。”
利亚姆·福勒没再说话,而是攥紧拳头轻轻捶了捶细瘦的腰杆,然后向前迈出了不可思议的一大步,约翰似乎隐约看到了原来那个健康强壮的福勒先生。
约翰两人顺着小路下山,经过泥路两旁茂密的冷杉树林。林间深处传来的虫鸣引得约翰耳朵一阵阵欢愉,就像沐浴在一场盛大的交响乐之中。
很快,他们来到老兵农庄附近,他们并不认识农庄的主人,甚至都不确定这里是否有人居住。他们认得出这个地名,全靠垂在房梁下的一只焦土色的牌匾。
“如果我们能用那条船……”福勒先生注意到奥克里夫潭边的一只独木舟,旋即又发现老兵房屋的大门敞开着,他对约翰邪魅一笑,“不过,趁着没有人……我们先进屋看看。”
福勒先生端详着壁挂上的花花绿绿的鱼类标本,像一位行家在古堡里欣赏失落已久的画作,还不忘时不时美言几句。而约翰对这些抽空身体塞满填充物的东西提不起兴趣,他看到窗户边悬着几串垂饰,线末端的钩子上挂着红里透黄的水晶状硬块,像阳光下晶莹剔透的风铃。
“这是用蔬菜切丁制成的鱼饵,比我们的精致得多。”福勒先生不知何时把脸凑了过来。
约翰吹了个口哨,伸出手想把它们取下来。
“别动那些东西,小子!”
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从屋外传来,随后一个长发花白的男人飞速地跳进屋内。
此人年纪与福勒先生相仿,约翰看到他右腿裤管空荡荡的,在膝盖处打了个结。陌生的男子横身挡在门口,仿佛不愿轻易放走约翰和福勒两人,但约翰并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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