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这老阴比当然知道自己如今身受重伤,又主动跪地认错的动作,已经消弭了长辈们的不满,心中轻松。
不过面上仍是自责表情,愁苦不已,却没有再说话。
表演也要适可而止,过犹不及,若是惹得人厌烦,就麻烦了。
他现在可以说话,但不能主动。
孟弘道这个三叔终究还是心疼自己侄儿,叹了口气,摇头道,
“你啊你,就不是个消停的人,上次我和你大伯才教训过你,日后行事要谨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次便遇到险境,总归是知道我和你大伯不是泛泛空言了吧?”
孟昭苦涩一笑,缓缓点头,认错道,
“小侄年轻气盛,的确有骄纵之心。
不过经此一事,却是再不敢轻视长辈的金玉良言,日后一定小心行事,绝不轻易涉险。
其实,小侄的伤势还好,但我以内力帮大哥疗伤时,却发现大哥体内内力有流失之征兆,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可严重吗?”
瞎了的那只眼睛,恐怕是难以治愈,不过终究不损性命,那些内伤外伤,以童神医的手段,也不是难事,但丹田有损,就麻烦了。
孟继祖脸色稍霁,看着孟昭的目光柔和不少,
“希儿的丹田受创,不过孔家有一门铸丹心的秘法,配合一株地阶灵树,金血肉桃,有重塑根基,弥补丹田之创的能耐。
过些时日,他伤势好些,我便让他母亲送他到孔家疗伤,不会碍事。
倒是你,明明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还要浪费内力帮人疗伤,就不怕自己根基受损,未来武道被阻吗?”
孟昭沉默片刻,在众人疑惑与审视的目光下,开口道,
“当时一则是本能反应,大哥一直求救,虽早前我二人有所争执,但血肉亲情,小侄不能坐视不理。
等回过神,也是后怕,若是大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小侄怕也无颜再在孟家待下去了。
好在小侄根基尚算扎实,只是输出一些内力而已,并不打紧。”
孟昭的话听在众人耳中,顿时加分不少,其言为真,其情可悯,哪怕孟继祖都不得不赞一句,自己这个侄子真是滴水不漏,却又不会让人厌恶生忌。
诸如本能反应,说的是孟昭尽管与孟希有所不和,但兄弟的身份无法改变,自然无法袖手旁观。
再说无颜面对孟府诸人,这是往好了说,往坏了说,不就是怕孟继祖与孟弘道等人对他产生恶感,从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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