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意乱情迷被这一股香水味彻底打散,我极其愤怒地一把将裴少北推开,厉声喝道,“裴少北,你喜欢拈花惹草我不拦着你,可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不介意和你再上一次法庭!”
我是极其愤怒的,而这种愤怒夹杂着一种酸涩,一种委屈,一种不甘。
顾晓因为肺炎住院,小小的手背被扎的青紫,可是作为父亲的裴少北,却依旧在花天酒地,逍遥快活,我显然忘记了裴少北并不知道顾晓的存在,可是我心里却是将这一部分可以忽略,我无法原谅,愤怒至极。
裴少北因为我刚刚的力度撞在了椅背上,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样子,竟是比我这个在医院里陪了两天床的人还要憔悴,厚重的黑眼圈,下巴上的胡渣,以及领口的褶皱无不显示着,他宿醉未归的事实。
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儿再次飘来,我几乎都能想象到,这个男人抱着别的女人笑的意气风发的样子。我心中升起一种厌恶,却是再也不想去看他一眼。
转身开门下车,手却被裴少北一下子拉住。我回头狠狠地瞪着他,语气冰冷,“裴律师,你这么纠缠不清,不觉得有失风度吗?你堂堂裴家的长子嫡孙,律师界呼风唤雨的人物,对一个二婚女人拉扯纠缠,不觉得很丢脸吗?”
裴少北的双眼还带着些许醉意,可是面色却已经渐渐冷静下来。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手上的力度却缓缓加重,我疼的发颤,却不愿意服输,脸上的冷讽更甚,“怎么?你是打算用强迫的手段让我和你来一场车震,还是准备就这样不依不饶非要寻一个谁对谁错吗?裴少北,我们已经没有关系,感情没了,那就成为陌生人,比让我恶心你!”
裴少北嘴角忽然弯起,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微笑,有些自嘲,有些释然,更多的是一种残酷的鄙视。
“顾晚,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看,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裴少北说罢松开了禁锢我的手,我立刻开门下车却是没有心思去管他那句话的意思,左右我和他再也没有交集,他一个贵公子,我一个失业失婚的女人,八竿子也打不着。
我回了家,给顾晓做了鸡蛋羹用保温盒装着,又简单做了点儿饭给母亲捎过去。再出来的时候,裴少北已经走了,我在那个角落里停顿了一下,有些怅然若失。门卫大叔在我身后喊我,告诉我裴少北昨晚半夜就来了,停在这里一直每走。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喝醉了酒跑来找我,也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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