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张嘉嘉交住院费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没有往钱包里放二十放在了包包的内夹层里。我怔了一下,抓起卡和手机塞进包里,直接拎着包往外跑,一边等电梯一边给裴梓乐打了电话。
“喂,顾老师!”
“裴梓乐,你哥哥有没有给你联系?”我急急问道。
裴梓乐似乎被我问懵了,半天才回道,“没有啊,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我听你的声音怎么那么着急,是不是我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裴梓乐的声音也急了,我一听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想了想所有的可能都是我的猜想,在得到证实之前还是不要惊动太多人了。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勉强回道,“没有,我就是,就是打电话他没接,所以问问你,没事了,可能他在忙,一会会给我回过来的,先挂了!”
“顾老师!”裴梓乐突然压低声音吼了一句,我正着急往医院赶,后面的话也没听清楚就挂断了。
等我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停回了停车位,门口也并没有太多人围着,急诊室里面的医生护士井然有序地忙碌着,并不见有太大的波动。我心里微微放松下来,走到医导面前问道,“请问,东郊建筑工地的伤员都安排在了哪里?其中,有没有律师?”
“你是什么人?工地的负责人还是家属!”
“我,我是家属!那个,律师的家属!”
“你是裴律师的家属?”这时身后有人惊呼一声,我急忙回头,就看到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人快步走了过来,他身后有两个农民工打扮的人也跟着一起围了过来。我不知道对方来意是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问了句,“你们说的是不是裴少北,裴律师?”
“我们不知道全名,只知道那人姓裴,你刚刚说你是家属,那么关于那件案子你一定也知道是不是。裴律师出了事,我们也不想。可是工程出事跟我们这些干活的有什么关系。大老板找不着,这律师也不知道跟谁一帮,前脚跟我们称兄道弟地套信息,后脚就带了人过来,害的我们一帮子兄弟伤了十好几个,你说,这医药费算谁的?”
那人说着说着有些激动,语气也冲了起来,胳膊挥舞着,大有一种要动手的样子。我什么时候遇见过这种事情,从我上大学到我工作我的生活圈子几乎就是围绕着学校,前几年学校大扩建的时候,学校里出现了一批批的农名工,可是因为一些新闻的负面报道,我看着这些人就躲得远远的,根本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这些人。
“你,你们说的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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