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狠人咽了口唾沫,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他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此时被萧聪这般生噎硬怼,自然招架不住无所适从,或许在战斗时他就还有些许心战上的小心思,但在这般随意闲谈间的斗心之下,是怎么也没有半点胜算的,当然也不知道此时那笑吟吟的人儿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一旁的鸿翔圆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他天境初期的修为,理应还不能觉察无名狠人的深浅,但有一点他与萧聪一样——经完美国度的老东西洗礼后而变得异常强大的精神力,这精神力已经到达他本该在渡河境才能达到的层次,使得现在的他也能通过精神力来感知到无名狠人的大致修为,萧聪当时也是因为这个才得以判断无名狠人的渡河境初期实力的。
半晌,萧聪莞尔一笑,语气稍缓了些道:
“昨夜你顾及我萧四少爷的身份,牵襟掣肘实力未得以完全施展,所以昨夜胜负算不得数,你若无意为我之奴,现在大可放心离去。”
无名狠人一声苦笑,
“萧四公子多虑了,昨夜在下的确是使出了全力,之所以败北,不过是因为萧四公子技高一筹罢了,再说,现在我是否为萧四公子的奴,恐怕也不是萧四公子能说了算的,你若要我现在离去,那就是故意置我于死地了。”
这场豪赌是有仙人见证的,而仙人只在乎败者是否如约成了胜者的奴,却不在乎其他,决定权现在已经不在胜者的手里,既然是有言在先,那仙人的见证怎可随意消遣,这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可是对仙人的威严的亵渎甚至是挑衅啊!
鸿翔这时候没来由插了句嘴,
“这话说的,确实是没毛病!”
萧聪淡淡瞥了鸿翔一眼,后者被吓得缩了缩脑袋,随即别开目光,不敢与其对视,但听得萧聪不温不火道:
“既然都已经到这份儿上,那咱就敞开天窗说亮话,阁下想要留在我身边,倒是也可以,不过得有其他条件,以保我生命安危万无一失。”
“什么条件?”无名狠人语气里再现阴沉。
无名狠人语气的变化萧聪自然是感受清晰,但他波澜不惊的态度却是一如既往,恍似是在面对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语气也是依旧淡得像水,只是偶尔会泛起一道如微风轻抚过时的涟漪,
“我想在阁下身上施一道禁制,以防阁下以后不知那根筋搭错了要跟我玉石俱焚,怎样?”
无名狠人强压着怒意,咬牙切齿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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