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李继冲站在厅堂中间,透过破碎的木门看到了已然气绝身亡的春十三娘。双眼充血的他,睚眦欲裂的嘴角已经有些颤抖,随行的几个护卫把他紧紧的护卫在中间。
杨云帆踢开破碎的门板,缓缓的从屋内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众人。
龙门客栈内的其他住客大部分已经被惊醒,有的点起了烛火透过木窗探头向外看,有的则是暗暗戒备起来,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杨云帆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住的房间,发现烛火已亮,想必师兄陈子善也已经惊醒,便略略心安了一些,持剑走到屋外……
汴京城,皇宫文德殿
赵光义端坐于文案旁,正在逐个批复奏折。这位大宋天子已年近六旬,伤病折磨的身体使得他握笔也有些费力。
年前虽经过苗疆蛊师的医治,有所好转,但近来的一系列变故,使得老皇帝心力交瘁,非但无法依嘱静心养病,反而因蜀地叛乱、辽军犯边和灵州城陷落等一系列变故而数次暴怒,使得他病情更加严重。
老皇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为身后事做了诸多打算。
侍立于案边的太子赵恒,接过了内侍太监的砚石,帮助研起墨来。
赵光义批奏的奏折都是太子赵恒之前批改过的。老皇帝为了让太子能够尽快担负起重任,把近几个月的奏折都交给了赵恒处理,来检验太子的治国能力。
随着一摞奏折批罢,赵光义放下朱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臂,欣慰的对赵恒笑了笑。
太子处理政务虽有些稚嫩,但也不乏一些年轻人的锐意进取,有些奏折在赵光义看来需要徐徐图之的,太子的批复则是有些大刀阔斧,虽有些激进,但在这风云激荡之际,或许沉疴真的需要猛药。
但真正让赵光义担心的是太子的性情,赵恒性情敦厚,宽厚待人又善于纳谏,但这又恰恰是他最大的弱点。身为九五之尊,是必须能够断事决事之人,一味地善于纳谏,反而没了主见,极容易被居心叵测之人蛊惑,所以赵光义把太子的名字改成了“恒”字,以期望以后做事能够更加有恒心和主见。
赵光义拿起一本赵恒批改后的奏折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不时点头,又不时摇头。
“太子认为朕对寇准的处置有何不妥吗?”赵光义放下奏折,捋须笑着问道。
“儿臣不敢,只是依儿臣浅见,寇准虽行为有些轻狂孟浪,但也是难得的治世之才,寇准当庭顶撞父皇,虽罪不可赦,但把他贬去青州做知州,儿臣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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