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怕见他,因为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本应向他道喜的,怎能明目张胆的难过呢?不此怎的,随风突然萌生了想要离开的念头,只觉这幽深寂静的慈庆宫再也不是她的安身之处了……
“随风!你睡了么?”
听见杋洛的声音,小树妖微微颤动,让她的难过再也无处躲藏,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把自已的头埋在被子的更深处。
“随风,皇命难为,对不起!”
随风知道此刻再也无法掩饰,又不忍伤他,便慌忙起身,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道:“殿下何出此言,我不过一个奴婢而已!只是从江南一路奔波而归……确实的些累了,本想休息一会,再去拜见……殿下的!殿下,信我已安全送到,顾先生他赤胆忠心……对殿下十分真诚……,殿下可以放心了!”
听到殿下这个称谓,杋洛感到一股强烈的生疏,以前无人时,随风从来都直呼他的名字,而如今的婚礼过后却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杋洛有些失落,他不想因为自已的婚事就疏远了随风,此刻还哪里有谈政事的心情,忙打断道:“随风,你等我!我一定会娶你的,你知道么?无论我身边围绕着多少女子,而与我相知相伴的那人始终都是你呀!”
“我……”随风心中慌乱,又听杋洛再次说道:“随风,等着我,我一定会给你个名份的!”
温暖的拥抱将她笼罩,又将她的头轻轻的按在那单薄的肩上。随风感受他久违的温度如春晖一般和煦,让她安稳,让他依恋!小树妖多么希望杋洛只属于她一人,如平凡夫妻那样平平淡淡,长相厮守,可事到如今却发现那只不过是自已的异想天开罢了。
他是皇子,是储君,将来要治理整个天下的,虽然他是个凡人,却注定是个极不平凡的人呀!而自已在凡间的身份不过是个婢女,还是个从妓院里出来的卑贱之人,如此悬殊的等级又怎能做得了他的正妻呢?纵使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也许是过于歉疚,杋洛的心口又莫名其妙的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他忍不住发抖,把头靠在随风的肩上,还是紧紧地搂着她不肯放手。
“杋洛,杋洛。”小树妖觉出异样又见杋洛的额前渗出冷汗,便将手放在他的后心暗暗探其内息,只觉气血行至心口时骤然淤阻,随风心生疑窦。
为何会如此?若是他受伤了,只要有连心咒在,小树妖就会感觉的到。难道是旧伤复发?看似不是。先前的旧伤虽离心口很近但并不在心口,可这症状又是因何而起的呢?就在她百思不解时,杋洛又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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