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信手拈来,开始低头弯腰搜寻刚才遇袭留下的痕迹,果然在几株荒草之上发现了不同寻常的褐色血迹,这也许就是殿下的血吧?便与安伯一路寻着那血迹向前走去。
这里地处偏远,一片荒芜,偶尔能看见残垣断壁和废弃的房屋。
随风找到一间勉强能够遮风挡雨的陋室,将杋洛慢慢从肩上卸下。她小心观察那伤口,弩箭穿过左胸,靠近心脏,若是即刻拨箭将会血如泉涌,到时就算自已用尽全身法力止血,也未必能止住。不待多想,她扶起杋洛,席地而坐,一掌劈断驽箭,退去他的上衣,搬动他的双腿摆成打坐姿势,调运全身法力向杋洛的伤口源源输入进去。
一股清透如溪流的精气穿过伤口,似乎带上了她的精元,带上了她自己的觉知,随着杋洛流动的血液渐渐地融进他的身体,感知他伤口处的疼痛,感知他每一次心跳。精气游走至伤口,她能感觉到那慢慢扩散的毒血好似千军万马向杋洛的心房呼啸而来,所过之处杀气腾腾,而随风的精气虽然延绵涓细,却如河水一般缓缓流动,劲力十足,直至汇聚成海,刹那间一股大浪汹涌澎湃,向敌军奔涌而去,所过之处,敌军溃散,遇鬼杀鬼遇魔斩魔,惊心动魄。
一番厮杀过后,敌军渐渐败落。杋洛那青紫色的唇也稍微有了点血色。随风这才收回法力,调匀内息,再次用自已的精血化成红色药丸放入杋洛口中。
迷迷蒙蒙,杋洛睁开双眼仍觉天昏地暗,无意间捕捉到她的双眸,妖媚、灵动、幻梦一般。“缁衣乌纱,暗影流光。浮黛仙姑是你么?”随即又闭上双眼昏睡过去。
随风看看自已正穿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裳,恍然想到:莫非他认出我了?认出浮黛仙姑了?树妖连忙脱去了黑色外衣藏在了废墟堆里,露出了原本的粗质花布长衫。
暮色深沉,弯月高挂。
宿进带着安伯迷失了方向,心中焦急万分,却硬是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腿四处找寻。
“殿下!我的殿下,你究竟在哪?”
闪烁的星空下,宿进的眼前全是黑呼呼地一片,四下张望,好像远处有光。他欣喜若狂,兴冲冲拽着安伯向光亮跑去。
“好冷,好冷!母妃,轩嫄,浮黛仙姑……”昏沉的杋洛不断说着胡话。
随风轻抚他的额头,好烫,发烧了。怪不得会感觉冷。他脱下花布长衫给杋洛盖上。可这单薄的长衫又怎么抵住他的寒冷?
夜风袭袭,吹打着门窗呼啦呼啦直响,扰乱了她的听觉,也扰乱了她的思绪。心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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