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指着楚泽,宋庭近来本就不大好的身子不由的一晃。
“老师!楚泽,你不要太过分了!”
然而他身后另外五名司业里,仅有天字学司业,也就是他的嫡传弟子林润上前一步将他扶住,其余人则依旧站在原地,仿佛没瞧见他与楚泽的争端一般。
倒是楚泽在上下打量了宋庭和林润一番后,忽然对那些人使了个眼色,而那些人竟似得了什么大赦一般劝慰宋庭道:
“祭酒大人,咱们知道您与祁帅有故,自是要护着祁帅的孙子些的。可这一个巴掌拍不响,您也不能偏心不是?”
“其实楚司业说的不无道理,这高门的事儿就该让人高门自己解决,哪儿轮得到咱们这些人来插手啊?”
“是啊,祭酒大人您也看开一些吧,还有林司业,你这又是何必呢……”
……
“你,你们……”
宋庭拉住面色铁青的林润,终是痛心疾首的望了眼前的楚泽等人良久才道:
“尔等斗筲之人,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宋庭这话说的并不激烈,相反他的语气十分平和。
然而在场的即便是被楚家硬塞进来的大房长子楚泽,也能听懂对方这是在骂他们见识短浅,烂泥扶不上墙。
一时间楚泽黑了脸色,另外四位司业也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位早已被他们架空的老祭酒,显然对对方此言十分恼怒。
尤其是楚泽,他早就想把这老匹夫和他的弟子赶出这上陵学宫了。
毕竟学宫里那些不听话的刺头哪个不是跟这老匹夫有关?
“王司业、何司业,祭酒大人想必是累了,你们还是早些扶他老人家下去休息吧。这一会儿本司业还要处理那……”
楚泽正要让人将宋庭二人带走,便见门外一门童急急忙忙的冲进来道:
“祭酒大人,诸位司业,不好了,护国公主殿下到了!”
楚泽:“!”
上陵学宫环湖依山,风景秀美。
凤曦刚一走下马车,便见一众锦衣官员鱼贯而出。为首老者着与祁霄相似的深红色官袍,须发皆白身形消瘦。
然人虽消瘦,却自有风骨,行如风,站如松,让凤曦一眼就瞧出了对方的身份。
上陵学宫祭酒,当世有名的大儒,她那便宜公公祁帅的忘年交宋庭。
说起来两年前这宋老也是反对祁霄与原主成亲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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