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刘据似乎知道河豚的秘密……
这怎么可能?
他出生在长安,成长在长安,就算前些年去过一次南越国,也只在南越国的王都番禺停留了一小段时间。
何况那次霍光还是一起去的。
霍光这个鞍前马后、诸事亲力亲为的臣子都不知河豚的秘密,刘据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又如何能够知道?
“滴吧……滴吧……”
一时间,房内只能听到河豚挤出的血水顺着刘据的指缝不断的声音。
“安馀巫师,接下来你是打算戴罪立功换一个活命的机会,还是让我将挤干这条鱼体内的血,一滴一滴喂你吃下?”
刘据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充满戾气的目光令人心悸。
戾太子……
安馀不由想起了刘据前往西域之前就已经得到的“诨号”,此刻这个“诨号”的含金量还在不断上升。
并且刘据的话已经足以令他明白,刘据完全洞悉了河豚的秘密!
虽然不清楚刘据究竟是如何知道这個秘密的,但这个秘密一旦败露,便预示着大势已经远去,迎接他的只能是万劫不复。
“戴、戴……追逆……勾!”
这一刻,安馀已经吓破了胆,彻底没有了侥幸心理,忙不迭点着头,口中发出含混的声音,依稀可以听出是在说“戴罪立功”。
其实他对河豚的毒素分布也没有那么明确。
此前下毒便是将河豚的内脏取出来,捣碎了混入食物之中。
而像刘据这般攥着河豚像榨汁一般将能挤出来的都挤出来喂给他吃,自然也是相同的道理,对他来说必是十死无生的结果。
“早知安馀巫师如此通情达理,我下手不就温柔些了么?”
刘据闻言终于放开了安馀,又将那条已经被他攥去了半条命的河豚扔回缸中,一边在安馀身上擦着手,一边川剧变脸般笑容和煦的道,
“来来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其实我也知道,安馀巫师自南越国而来,与霍嬗远日无仇近日无怨,完全没有毒害他的理由,定是受到了蛊惑与胁迫,才被迫牵扯进来。”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只要安馀巫师协助我揪出幕后主使,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我自会在我父皇面前保你,届时虽你不能继续留在我父皇身边伺候,但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以你的本事,换个地方依旧能够滋滋润润的过自己的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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