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书。”
羊祜皱着眉头,展开纸张看了一会,把奏书递给荀勖。他转头看了一下厅堂里有好几个人,便开口将事情经过,大概叙述了一遍。
诸臣很快议论了起来,“朝廷使节不可辱,此番是悉鹿无礼在先。”“确实如此,这次不能怪董勇。”“拓跋鲜卑与我朝一向交好,那悉鹿坏了大事,死有余辜!”
秦亮随即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脸上难掩隐约的怒气:“鲜卑人悉鹿无礼,董勇袭杀之,这些都是突发情况。但在事发之后,通往马邑城、娄烦城的道路上,忽然出现那么多鲜卑伏兵是何意?”
“当时悉鹿已死,鲜卑人依旧能派出大量人马,准确部署在马邑城、娄烦城西面的各个山谷路口,此必拓跋氏王帐所为!”陈骞眼里露出冷光。他虽然是个文官,现居侍中之职,但一嘴胡须、面相勇悍。
太仆羊祜点头道:“截杀我朝使节的鲜卑兵、竟追至并州辖地,拓跋氏王帐对大晋缺乏敬畏之心,此事迟早得问罪。”
秦亮沉默片刻,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回顾左右的大臣:“待董勇等回朝,卿等先议定如何封赏、抚恤殉国者,余事再议罢。”
他说的是封赏,便已定论董勇斩了悉鹿有功,此事秦亮根本没有丝毫犹豫。
朝廷使节遭遇无礼,敢于亮刀当场找回颜面,无论如何都要嘉奖,至于产生的后果、当然要秦亮这个皇帝来承担。若是像某朝外交官一样、在米国被警察揪着辫子羞辱殴打,最后却只是跳桥自殺表达不满,这样的应对更会让人暴跳如雷。
几个侍中和散骑听罢,纷纷跪伏在筵席上行稽首礼,“臣等告退。”
羊祜、卫瓘在此之前就来了,本来是禀奏别的政事,中途才被急报打断,此时他们仍旧留在西堂,没有跟着陈骞贾充他们一起离开。
待侍中、散骑一行人离开西厅,羊祜立刻问了一句:“事关重大,陛下是否诏令集议或廷议?”
秦亮摇了摇头,径直从正位起身。他的目光从卫瓘脸上扫过,“一起进来吧。”
两人应声,随后走进了里屋。
“卿等先坐。”秦亮指了一下屋子右侧东墙的几筵,便走到桌子前面找了片刻、拿起一副地图,接着也走向东侧。
秦亮向门外唤了一声:“三娘,泡几碗茶进来。”
陈三娘的声音道:“妾遵命。”
三人围着一张棋案跪坐,秦亮翻看着手里的地图。很快陈三娘也端着木盘进来了,她跪到桌案旁边,小心地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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