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屠夫女儿机缘巧合做上了太后,这种机会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秦朗接着说道:“司马家把汝父子害惨了,现在何家的仇人太多,汝不适合出仕,但家族底子在、后人还是有希望重整旗鼓的。汝别把身体吃坏了,好好修身养性,教好儿子才是正事。”
金乡暂时收起了威严,客气地对秦朗道:“也只有长兄为我们家着想了。”
在同母异父的自家兄弟面前,她说话依旧不失礼节。不管谁看到金乡的言行,都会认为她是个恪守礼仪德行、与人保持距离的高冷模样。
秦朗道:“我只有卿一个亲妹妹,怎么会不管卿等呢?”
卢氏听着长辈们谈话,早已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她现在心里很混乱。不过卢氏至少确定一件事,自己真的没有做梦!
旁边的阿姑金乡甚至都没换衣服,此刻还穿着先前在别院里的那身深衣,只是现在已收拾得很整齐严实,不像之前卢氏看到的那样,胡乱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连白生生的削肩都露出了大半。大概金乡是因为来不及沐浴更衣,毕竟皇帝离开没太久、秦朗就上门拜访了,中间那段时间根本不够沐浴,估计阿姑金乡最多只是拿湿布巾擦了一下身子,想等到午后再说。卢氏此刻坐在金乡旁边、并没有闻到什么气味,不然卢氏简直要疯掉。
又幸好在座之中,卢氏只是个晚辈,这个场合少说话没什么不对、还显得谦逊知礼。不过听到阿姑的声音,也足够让卢氏心烦了。同一个人的声音,无论此时金乡说的话多么得体,卢氏一听到她说话、耳边总会响起那完全疯狂失态的声音。金乡说话时,卢氏更是不敢去看她,否则就会产生错觉、觉得金乡正拼命张大着嘴。秦朗今天就不该来的,若非家里来了客人,卢氏现在就可以静一静了。
就在这时,侍女们终于进来了,陆续将菜肴、酒水等摆上了四人面前的小木案。
“兄长请,不必客气。”金乡的声音道。
秦朗提起筷子道:“在妹和外甥这里,我客气什么阿?都别拘束,随意罢。”
其中有道菜是烤羊肉,侍女已经把肉剔到了盘子里。卢氏闻到香味,夹起一快烤肉入嘴,竟然好一会没尝出味来,忽然回过神来、才吃到了咸味。
金乡蹙眉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何骏,何骏却埋头吃肉、还自己饮酒,金乡终于忍不住提醒道:“伯云。”
何骏的感受与卢氏不一样,卢氏至少并不心痛、也不太愤怒,不过何骏看起来同样有点走神。他听到母亲的声音,这才抬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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