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兄好像沉吟了一会,说道:“如果确如朱公绪所料,晋军从沮水西山那边过来,那么抢占东石坂、应该是有些道理的。”
步阐道:“朱公绪正是这个意思。东石坂就在西陵东边,要抢占此地修建工事,当然只有西陵城的我们最近。今天收到信,明天人马就能抵达东石坂。”
长兄立刻说道:“但不是这么回事!江陵到西陵两百多里,何况各地援军业已抵达江陵、乐乡等地;真有那么急的话,可以走水路昼夜兼行,三天内便可至西陵!非得要我们掏空西陵的亲信精锐出城?”
步阐沉声道:“着实很奇怪,晋军不久前仍在编县,忽然又要直接来攻西陵?朱公绪、陆抗把江陵北面弄得一片泥泞,晋军压制不了江陵等地、却直奔西陵,粮道不要了?”
长兄道:“我们姑且认为朱公绪说得对、晋军直奔西陵了,可是从编县出发前来有多远?朱绩只消现在调兵、走大江过来,抢占东石坂也比晋军更快!”
两人似乎渐渐达成了共识,步阐也道:“况且直到此时,吾等也没有发现、晋军已经去沮水西山了。”
长兄的声音道:“对了,朱公绪说了晋军粮道的事。判断其路线是进入荆山,然后沿着沮水南下、再穿过沮水西山到东石坂。”
步阐冷冷道:“才几天之前,大都督朱公绪还说、晋军的弱点在粮道,广修大堰、汉水奇兵,都是为了破坏敌军粮道;很快却又妙算到、晋军忽然另辟了粮道;而且料定晋军要奔袭西陵,必定急进东石坂?真是奇哉怪也!”
长兄道:“那朱公绪和陆抗的葫芦里、究竟装着什么?陆抗与我们步家是有些旧怨,可那也是陆抗对不起我们!上次我们负责去打巴东罗宪,陆抗的援军慢得出奇,根本就不想帮忙。”
步阐叹气道:“阿兄,人就是这样,越是亏欠对方、反而越是怨恨别人。”
长兄的声音道:“还有朱公绪,我们原先是想和他争荆州大都督,可现在他已经坐上去了、我们也没说什么阿。他嬢的,大家同朝为官,至于到下死手的地步?”
步阐忽然沉声道:“有没有可能是孙峻的意思?”
“孙峻?!”长兄忽然有些吃惊。
步阐说道:“司马师一个降将、在建业必定要投靠当今权臣孙峻,他带着孙峻的密信,紧赶慢赶、来追全静是为了什么?还立刻叮嘱全静、要稳住安抚我们。好像我们干了多大的错事、马上要反了似的,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吗?”
长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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