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没有邀功,朱绩也没有提起举荐之事,大家没有明言,但其实已经算是说了。
形势压力很大,不必多言,陆抗与朱绩便沉默了下来,很快就要换话题。
三人都默默地再次看了一下城外的光景。远处有一条汉水的支流、循着西南流向,但是河道被大堰阻挡,人们在城上便能隐约看到一片汪洋。
而且大堰不止这一处,西北的沮水、漳水流域,也由于堰坝堵塞而河水横流泛滥!
过了一会,陆抗便指着远处,开口说道:“全将军先不要掘大堰,待发现晋军南下之时,才挖开堰堤。”
全熙立刻转头,脱口道:“好不容易修好几处大堰、可阻晋军,为何要掘毁?”
陆抗镇定地说道:“若是晋军把大堰占了,用船运攻城器械、粮秣辎重,如何阻挡晋军?”
全熙沉吟片刻,终于缓缓点头道:“单靠堰坝,着实难以挡住晋军。”
陆抗道:“但只要临时挖开堤坝,泡了数月之久的土地,全是泥泞,舟车便都难以行进。如果晋军要来攻江陵,粮道必定十分艰难;我军在夏口附近的云梦泽还有船只,彼时再出一支偏师轻兵,寻机沿汉水北上袭扰,晋军的粮道更不好维持。”
荆州大都督朱绩颔首道:“幼节之见,颇有道理。此役晋军的弱点,不在于人马不够多、军力不够强,而正在于粮道!”
陆抗之前便发现了全熙的一个特点、嘴不是很严实,因此预先商议方略之时,并没有让全熙参与。但到了这个时候,陆抗也不必瞒着诸大将了。
于是陆抗看了一眼全熙,说道:“晋军大举南下,不用怀疑,关键就在西陵、江陵!”
他停顿片刻道,“我军只要守住了西线,别的地方即便一时吃了些亏,也很难改变形势、造成天下格局不可逆转的变动;多半只是丢失了几个城镇,军民遭受一些伤亡和劫掠,最终晋军仍不得不退到江北。”
朱绩也说道:“故此我军的方略,便是守住江陵和西陵。先是破坏敌军粮道,在江陵北面形成沼泽泥泞、以奇兵从侧翼袭扰,皆是为了粮道。
然后敌军发现江陵暂不可攻,只能选择攻打西陵;但敌军补给困难,又蹉跎时日,我军便可以集中兵力守西陵。如此拖延时间,等到春汛、或是援军到来,敌军便会自退。”
全熙听罢点头称是,接着轻叹道:“不过,此役如此避战、着实有些憋屈。”
陆抗立刻侧目,心说这样的局面,能守住就不错了、而且也是最可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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