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正欲起身,徽瑜却又抱住了他。秦亮立刻能感受到,她是安生想跟着自己生活的心态。以前她没说出口、但一直都不是只想偷欢,所以秦亮之前便知道,必须要负责。他便又隔着被褥,拥抱了她一会,手掌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安抚,“卿做了晋王夫人,又跑不掉了,须得相守到老。”徽瑜忽然道:“以后大王若嫌我老了,便把我赐死罢!”秦亮叹了一声:“在徽瑜眼里,我是那种人吗?”她只得摇了摇头。
秦亮确实不是那种人,像徽瑜这样三十余岁了、身段肌肤还完全是年轻少婦的模样,又想一心跟着自己,即便年龄大点也挺好。再说她是羊家的人,秦亮把她赐死、那不是没事找事?他遂说道:“以后死了,我也会让卿等与我埋在一起。”
徽瑜立刻把秦亮抱得更緊,他闻着她肌肤与发间的芬芳,再这么抱下去浩然之气便忍不住了。过了一会,他才放开羊徽瑜,起身穿衣洗漱。
收拾了一会,秦亮便离开了庭院。这里有好几个侍女,都是过来照料秦亮起居的,但他一向不喜欢身边一直有人跟着,便只叫一个侍女跟着出门楼。
有些达官显贵连如厕、都有几个人在旁边守着侍候,秦亮是绝对不习惯的。实际上在他看来,一个人独处才是最放松的时候,完全不必在意任何言行与状态。
吴昭仪与潘淑都住在东边,秦亮身后跟着个侍女,从潘淑住的小庭院门外路过。
门楼已经早早地打开了,一个十余岁、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小侍女抱着一只竹篮,刚走到门口、抬头一下子就看到了秦亮。小侍女的脸色一下子变白,竟然畏惧地后退了半步!
秦亮还是与大多公侯不一样,他经常都会与各种人说话,哪怕是侍女奴仆、在他眼里也是人。他忍不住驻足道:“孤有那么可怕?”
这时一身生麻丧服白衣的潘淑、也到了门口,见状立刻揖见道:“见过大王,大王不必与她一般见识,她还不懂……”潘淑本来还挺从容的样子,说到这里好像发现说错了话,神情一变、语气也有点慌了,“她只是敬畏大王。”
小侍女也回过神来,埋头屈膝、用蚊子扇翅膀般的声音道:“妾拜见大王。”
秦亮还礼笑道:“无妨。”
他又多看了一眼潘淑身上的麻衣,明白潘淑是在为吴国先王孙仲谋服丧。他也不想过问,正待要走,忽然又转头恍然道:“卿等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潘淑的脸有点荭,神情一阵变幻,轻声道:“没太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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