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露出嗔色,提醒道:“卿不要东想西想。”
秦亮看了一眼酒爵、缓缓放到嘴边,眼睛却依然瞧着金乡公主。她知道秦亮在看何处,却装作一无所知。只是当回想起先前的琐事时,两番褪去里衬的反复犹豫,她还是心乱。毕竟以她的身份和年纪、儿子都可以做秦亮的同窗了,却故意要誘惑别人,自己也认为着实不堪。
忽然小木案发出了一声响动,金乡公主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听到秦亮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院子我以前来过,初见殿下,就在此地。”
金乡公主低头看着木案,忽然回过神,脸上顿觉磙烫,刹那间她的脑海里几乎是一片空白,看了一眼秦亮道:“是、是阿。”
秦亮又道:“记得那个木屏风后面,还有一间屋子?”
循着他的额话题、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浮现在金乡公主的眼前,她目光闪烁:“我今日邀约仲明,只想当面道谢。”
秦亮点了一下头,好言说道:“何骏现在已经放出来了。此时见面挺好,我也不必担心,殿下误会我的好意。”
她的心绪更乱,眼见秦亮从筵席上站了起来,她也昏昏沉沉地起身,竟然鬼使神差地跟着秦亮绕过了木屏风。秦亮走进里屋,也留意到了北边的那扇木窗,随即转身看着金乡公主,一脸期待地等着她进屋。
金乡公主觉得自己还没想好,也不可能想得明白。但正因心里有个堤坝,由是在放弃阻拦心潮之时,才更有一种肆意放枞、不顾后果的感受。仿佛在报復自己一般,她把一切困扰都抛诸脑外了,甚至陆陆续续说了一些平常难以启齿的话。她便如同坠入深渊之人,????????????????只见下方深不见底,迎面却有一股凉爽惬意的劲风,让人沉迷不能呼吸。不过这几天乱糟糟的心情,反而忽然获得了解脱,身体仿佛也变得轻了。
……何骏一早出门闲逛了一圈,此时已经赶回了宅邸。他在前厅庭院没呆多久,便独自去了旁边的庭院。接着默默地走出厢房,端着一条高凳、绕到了房屋背后。
这排房子与双坡檐顶围墙之间,有一道很狭窄的缝隙,反正不是过道、大约是为排水。何骏只能侧着身体,才能走进夹道一般的地方。他找了一会,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随即放下木凳、站到了木凳上。
何骏小心翼翼地捏住一块砖,然后慢慢地菗出砖头,围墙中间立刻出现了半掌大的一个孔。他飞快地往外看了一眼,发现那扇木窗没有被关上,随即才将眼睛凑近。此时他立刻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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