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的家世更好,颍川钟氏的名望非常大;吕家的吕昭虽然做到过镇北将军、冀州刺史,但吕昭一去世,吕家的家世就开始下滑了,底蕴终究比不上钟氏。
不过秦亮还是比较关注吕巽,言谈之间也多次投去目光。还是因为秦亮还没出仕的时候,便与吕家打过交道。
吕巽此人日常还是比较好相处的,他并没有提起以前帮助过秦亮的事,或是抱怨、上次没能让他父亲做上三公。当然秦亮也没觉得对不起他,他父亲死得太快了,要想安排三公、哪能是几句话能立刻做成的事?何况还有桓范厌恶吕家。
秦亮也不提那些扯不清的往事,只是随口闲谈,“我通常只在邸阁前厅接待男宾客,大多人不知道怎么到后边的台基来,二位倒是找到了地方。”
钟会笑道:“上次拜访,我们就寻见了怎么过来。”
就在这时,前厅传来了琴声萧声,秦亮便道:“我们先到前厅去,要开宴了。”
三人便一起从偏厅的后门返回。
这次宴会又出现了一些新面孔,除了颍川荀勖,秦亮陆续又认识了吕巽的弟弟吕安等人,这些人都在与钟会来往。
还有一个年轻人陈骞,是廷尉陈本的弟弟。他们则是另一个圈子,大概是陈登、陈群下面的人,城门校尉傅嘏便与这些人交情不错。
而卫将军长史杜预,其实与辛敞的关系好,而羊祜则是辛敞的亲戚。
大司农桓范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来到了上位。桓范提了一句,秦亮立刻想起来,小子正是文俶、乃文钦的长子。去年初文钦一家人、如丧家之犬来到庐江郡,秦亮便见过他们。
桓范与文钦好像关系并不好,或许是经历过一起跑路的患难,桓范对文钦的儿子好像还可以。
文俶像模像样地倒了一杯酒,便想敬秦亮:“阿鸯(小名)敬恩公。”
秦亮见他的模样,顿时仰头“哈哈”大笑,接着严肃道:“汝叫我叔就行。我不能把汝教坏了,这杯酒我喝,汝以茶代酒。”
侍女倒上茶水,秦亮把茶递给阿鸯。
阿鸯双手捧杯,一本正经地称呼道:“叔父。”
秦亮也拿起酒杯,微笑道:“汝父远在幽州,阿鸯家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叔父。”
桓范在旁边道:“有汝叔父这句话,文家在洛阳不会有什么事的,快谢叔父。”
阿鸯再拜,然后把茶水一饮而尽,小小年纪,举止竟也有了些许豪爽。
酒至半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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