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罢,三人一起走下了阁楼。或许因为刚才的话题沉重,他们一起沿着廊道走了好一会、都没人说话,气氛十分沉闷。
就在这时,王飞枭忽然开口道:“祁县老宅里,厅堂门口那道石缝还在。”
秦亮不知道二叔在说什么,听得一头雾水。
令狐愚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了一声:“得有三十余载了罢,二舅还真的留着阿?”
王飞枭也露出了笑容:“不是故意留着。后来老宅都没人住了,也就没人重修屋基,可不就一直都在?”
二叔看了一眼秦亮,解释道:“汝表叔儿时非常闹。有一次来王家住,他外祖母不让他爬树掏鸟窝,他就拿了把锯木头的锯子,硬生生把堂屋门口的一块石头、锯出道深石缝,方才出了气。”
秦亮听罢也笑出了声。
令狐愚有点不好意思道:“仲明是小辈,汝与他说那些陈年旧事做甚?”
王飞枭道:“那时阿兄就说,要把石头留着,等他娶了妻、指给表嫂看。”
他接着转头笑着说了一句,“汝表叔小时候、有一股谁都不服的蛮劲,没人管得住他。不过长大了还是服人的,文皇帝叫他改名,他就真改了,哈哈!”
其实秦亮无所谓受冷落,有时候他的话本来就不多。
令狐愚摇了摇头,却叹气道:“那时外祖母还在世,唉。”
一句话出来,气氛顿时有点伤感。令狐愚接着又说:“好多年前的事了,外祖母最宠我。仿佛只是转眼之间,我竟也到了不惑之年,简直像做梦一样。”
王飞枭对秦亮道:“有一次汝三叔挨了打,还说过什么、他竟比不上令狐家的外人。”
令狐愚笑道:“是,我是外人。”
三人闲谈了一阵,快到中午时,秦亮便回到王广居住的庭院吃午饭。
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常态,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这些年长期承受着恐惧,他倒是练出了本事,对情绪的掌控力有所提高。
神奇的是,只一上午的工夫,外姑诸葛淑与令君就好上了。诸葛淑与王广之间、看起来很生疏,倒先与令君熟络起来。
毕竟只是十四五岁的女郎,心思还是比较单纯,王令君对她恭敬有礼,诸葛淑便对令君特别好、吃饭的时候还劝令君多吃肉。
其实王令君恐怕对这件事不太满意,新母比她的年龄小几岁不说,而且王广还在丧服期。不过诸葛淑既然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以王令君的性子、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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