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都没有,甲胄坚固如初,有的身上都没沾着江水,还是干的。
但全都是士气低迷,完全没有战意。
在他们看来,能在澡盆大阵之中,侥幸捡回一条命,已经实属万幸。
石周曷阿邃气得牙痒痒,可他也没办法。
那种局面,换做是他,也被吓得不轻,哪还敢正面和汉军打?
而且最后时候,后面那些乘着正儿八经渡船的汉军将士,也快要赶来了。
澡盆都这样了,乘着渡船还了得?
撤退是最正确的选择。
而且也是他下达的命令。
“哎——”
石周曷阿邃长叹一口气,他为人暴虐,但这时候,也不是砍人的时候。
这一仗太惨了,汉军用澡盆子把艨艟按着打,实属难绷。
甚至岸上布防的将士,都因为江面上的这一场大败,而有些受到影响。
他再随便砍人,只会让士气更加低迷,受影响的人更多。
石周曷阿邃眼睛一转,顿时有了想法。
他步履蹒跚的,走到带头的亲卫面前,一把扶起了他,声音带着疲惫和关切:
“回来就好!”
“军师为了让你们能够成功撤走,不惜性命,亲自断后掩护。”
“你们也没有辜负军师的厚望!”
然后他走到亲卫的身后,一一将那些溃军将士,给搀扶了起来。
石周曷阿邃这一反常态的亲昵举止,当真有些效果。
东胡人都知道他暴虐异常,不杀三五个人都吃不下饭,突然这么反差,自然拉好感。
石周曷阿邃发现还挺有用,便又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块白布,系在了自己的额上,动情的说道:
“从今日起,三军素缟,祭奠死难弟兄!”
“汉军与我部族,不死不休!”
“我与那刘雉儿,更是不共戴天!”
“为了战死的弟兄,必须报仇!”
“汉军仗着澡盆犀利,水战甚勇,我们便不在江面上,跟他们争雄!”
“咱们就守在岸上!”
石周曷阿邃握紧拳头,神态和动作展现出一股决绝之意。
甚至还咬破手指,在额上的白布上,抹了一道血印。
眼中燃着怒火,仿佛誓要与汉军斗到底。
别说,还真挺管用。
被迫龟缩岸边,被他说得就跟当天要打到汉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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