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食我麦。”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
虽说这硕鼠,是暗指朝廷中的贪官污吏,鸭脖青虫。
但不管是指着什么,他终究是硕鼠,这也终究是一首,写照农人斥骂硕鼠的诗歌。
夕阳西下,老头儿直起身子。
在地里刨了一天,已是满身污泥。
“哎呀,总要有人,沾得满身污泥。”
这时候,他才摘下斗笠,擦了把身上的汗水,脚下的草鞋,相互蹬着,想要将泥给蹭下来。
“凌迟.得多疼啊。”
他撇了撇嘴,这天底下,还能有在凌迟之中,一声不吭的人?
还被说,真有。
比如说,被他毒成哑巴的高让。
“搅乱天下,却看不到天下乱局,岂不是很没有意思?”
老头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正是贾无忌。
区区一计,固然收获颇多,甚至一箭多雕。
可又怎么值得,他把命都赔进去?
大牢是我家,在家里待了那么久,还能找不到一个替身?
之前被从交州押送到琼州,已经几乎失了智的高让,就挺不错的。
一样的精于谋算,一样的为人阴毒,就是太低端了。
面貌上有些出入,也没太大问题。
别说百姓了,就连整个朝中,这位一向运筹帷幄于大牢之中的贾无忌。
也没多少人认识。
更遑论“贾无忌”被凌迟时,朝中有分量的文武,或有事在身,或于情不忍,根本没出现在现场。
再说了,押送的时候,就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又被砸得头破血流。
头发血迹凝结在一起,直接遮住了脸,哪还分辨得出来?
皇帝在交州的时候,贾无忌说是在琼州一手遮了半边天也不为过,这么点事儿,轻轻松松。
“朝堂,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贾无忌悠悠然一句,扛着锄头回家去。
就这么一年的朝堂生涯,他就把官员、世家、百姓,全都得罪了。
萧元常这种人,廉汉升这种直肠子,都能不断排挤他。
虽说当皇帝的孤臣,倒也能自保。
但皇帝脑袋里,全是亲征。
万一哪天亲征在外,没来得及保住呢?
贾无忌觉得,急流勇退,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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