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整个人仿佛垮了一般,心中的情感不带有一丝隐藏。
毕竟他才十六岁。
刚死了爹,母亲又下落不明,族群的未来也极为堪忧,还被裹挟着和汉军为敌。
他作为一个少年,做不了太多事,实在无助。
不过他就哭了两三声,宣泄了一番情绪,便停止了。
他猎了鹿,虽然没有凿齿漆牙,也没有文面,但已经算得上成年人了。
巴尼汉再度捡起长枪,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
“找巴木旦。”
“不饿吗?”
傅玄策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来刚才还被枪指着,命悬一线。
咕噜——
巴尼汉的肚子适时响了起来。
猎鹿是极为耗费体力的活儿,本来他就打算着,把鹿猎回来后,让母亲做一顿鹿肉饭,好好吃上一顿犒劳自己。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巴尼汉怔了怔,这句话他知道,所以他去汉军市集里买了长枪。
傅玄策道:
“你能找到巴木旦吗?”
巴尼汉也觉得刚才有些上头,羞愧不好意思:
“找不到。”
“你能劝服被巴木旦裹挟的族人吗?”
“不能。”
巴尼汉摇了摇头,他人微轻言,还没猎鹿成年。
真要说话有分量的话,躺在地上的尸体指不定就是他自己的了。
“你打得过巴木旦吗??”
“打、打不过”
巴尼汉更是无言以对,刚才太鲁莽了。
傅玄策指着楼下:
“那你还不去把鹿宰了,先填饱肚子?”
巴尼汉觉得这好像也不太对,但傅玄策的话,就好像能蛊惑人心一样。
于是乎,他还是耐着性子,听了傅玄策的指挥,下楼取了鹿。
随后用插死老爹的匕首,把鹿剖了,清理好,放入铜鼎烹煮。
巴尼汉趁着烹煮的时间,用匕首的柄部,对着牙齿重重一敲,敲了两颗牙齿下来。
见着手里带血的牙,他露齿一笑,这下彻底成年了。
他赶忙着来一个罐子,罐子里装有止血的草药。
这也是从汉军市集里买的,汉军专门找人配置了凿牙后止血的草药。
甚至还有更进一步,防止南越人凿错了牙,后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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