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脚下没站稳,栽倒在地。
正好躺在荆条上面,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张议平嘴角抽了抽,将雷兰扶起,又出手果断将仍旧插在雷兰后背的荆条拔下。
雷兰痛的直吸气,但这时候倒也硬气,没有再叫出声了。
反而陷入沉思,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主君?
别说是大汉之主了,就算是一地县令,也不可能为了将士染疾,而去尝百草吧?
可汉帝真就这么做了,可想而知汉军见此一幕,士气会高涨到什么程度,又会有着什么样的战力。
本就不可力敌的汉军,现在可以直接判定为两军交战,正面作战基本没戏。
再想想自家的国君。
咱家的国君其实也挺会尝的,尝百雪。
雷兰晃了晃脑袋,想要将心里这没来由的一股落差感,给晃走。
张议平知道雷兰在想什么,他也想过,于是拍了拍雷兰肩头,道:
“这么想来,伱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此行已摸清了汉军虚实。”
“若是依然按着原本看待病卒的眼光,看待汉军,败的可就不止是你手中八千人了。”
张议平治军并不算特别严厉,多少讲究些人情。
这也是迫于交趾国国情,无奈之举。
交趾国不像大汉,除了举孝廉还有科举,国中根本没有什么好的上升渠道,当官纯靠裙带关系。
他要不是早年对县令有救命之恩,再怎么有能耐,也得埋没民间。
有这么个国情在此,也就导致了,朝中来来去去,可用将领就那么几个。
先折一个吴铜,再斩一个雷兰,手上要是没人用,只能去用那些豪族出身,横行霸道的酒囊饭袋。
带着那么群人,他张议平就是神仙,也打不了仗。
雷兰见败仗被一笔带过,便也不再多想,一拱手,问道:
“接下来将军打算如何对抗汉军?”
“但凡有用得上末将的地方,末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张议平一夜未睡,自然也想出了些应对之策。
他握拳的右手拇指伸出,在下颌浓须上擦了擦:
“本将猜测,汉军必然会趁着我军整军,无暇顾及他事的机会,携大胜之势,拿下日南郡周遭诸多县城,从而抢收秋收粮食。”
雷兰当时就急了:
“将军还需想办法阻拦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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