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少了劫掠,是因为东胡人打下的地盘已经够大了,前期也杀得抢的足够多了,粮草能够勉强供应得过来。
而汉军则不同。
大汉是天下正统,北伐属于收复失地,不可能和蛮子干一样的事。
朝廷更是要收拢人心,不开仓放粮救济被战乱波及的百姓,都显得有些抠门,更别说从民间强行征取粮草,来充盈库府了。
那么伱既然要行正道,就注定了北伐战事,必然会受到粮草供应的制约。
粮食,不可能凭空生出来,要一年一年慢慢长!
虞让就站在那里,仿佛巍然大树,不受风吹雨打所动摇,只是悠悠地道:
“当前陛下所处的窘境,不但下臣看得明白,东胡之中的那些有识之士,只怕也看得很明白,就等着大汉彻底断粮。”
“只有战意,只有民心,陛下又要要多久,才能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北伐过程中,不仅要攻城略地,还要防备东胡的反攻。”
“粮草更是年年吃紧,倘若遇上了灾年,朝廷又无存粮救济,民困而兵乏,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陛下该如何扭转局势?”
这一番话,更是再度将群臣心里的危机感,拉升了一个层次。
一州之地,能供应大军已经很吃力了,根本没有任何抗灾能力。
纵然算上不稳定的夷州,也不可能靠着两州的存粮,来灵活调度,从而渡过灾情。
而要是在灾情之中,东胡人同时发兵来攻,落井下石,那时候大汉靠什么打?
兴许能靠着水师之利,再南迁一次,反正抵抗挣扎,是真的做不到。
“我部汗王不愿意看到陛下如此,所以这才有了下臣的这一趟远行,还望陛下明察。”
虞让这番话,说的就像是为了大汉好一样,普六茹部是专门为了帮助大汉而来似的。
这让殿中绝大部分文武勃然大怒。
天朝上邦,岂能由你如此羞辱?
于是再度破口大骂。
像廉汉升这种脾气爆一点的,更是骂骂咧咧的,想上去来一个大巴掌,只是碍于对方的使节、名士身份,终究还是被陈伏甲带人一起拉住了。
而典褚这种脾气又爆又拉不住的,也是被刘恪一个眼神示意,忍了下来。
不过即便没动手,嘴上还是可以多动一动的。
大殿之内,顿时闹哄哄的,一片乱象。
而虞让仍旧清高,仍旧了不起,斜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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