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事……能怪得了淳于越?”
自己父亲的性格,子婴是知道的,能为芈家求情,实乃正常至极。
“当然,你父亲每日操劳国事后,还得花上半个时辰来读一遍《论语》,那淳于越时常前来,两人经常研习到深夜!”
“啊?”子婴很是意外,“淳于越不应该在研究造纸术吗?怎还有这般闲工夫?”
“这造纸的工坊整个大秦何止千家,还需要研究什么技法?”
子婴这才意识到,上一次提及造纸术已经是好几年之前,本就是要给淳于越寻个事做。
没想到,自己虽然躲过了唠叨,可自己的父亲扶苏却是一直研习儒家学术。
“你父亲这人啊,温润谦逊,这本就是难得的品性,可惜啊,他生在帝王之家……”王燕叹了声,“身为继承人,你大父最是不喜你父亲这点,为娘也是愁啊……”
子婴闻言也是沉默了,这性格想要改变可就难了,大父虽然不喜父亲这般性格,可这么多子嗣当中,能接班的还真就没有。
虽是不喜这种性格,可也要横向对比下,大父其余子嗣当中,还真就没有比这更强了的。
不管怎么看,自己的父亲都是太子的唯一选择。
想了下,子婴便回道:“母亲,此事不必忧虑,想必假以时日,大父必然会有改观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子婴:“啊……?”
“可若是天天和那淳于越和你父亲在一起,我倒觉得这太子之位有些风险。”
听到这里,子婴算是听明白了。
自己的母亲,是担心父亲和淳于越学坏了啊。
可实际上,若是大秦内部稳定,以自己父亲这样的性格,也未必不是一个明君。
毕竟,打仗扩充领土这种粗活,可以交给自己来,内部实行仁政,让父亲来。
正想着呢,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果然王燕盯着子婴笑道:
“所以,为娘有一事相求。”
子婴干咳了两声,连忙问:“不是想让我做掉淳老吧?”
“那怎么行呢?人家毕竟是你父亲的老师。”王燕一脸诧异,脸色忽地转变,嘀咕道:“若是这样,也不是不行。”
见子婴小脸一紧,王燕捏了他一下,笑道:“为娘跟你开玩笑呢,这事你得想个法子,让淳老忙起来,起码……在你父亲成为太子之前,别再来找他了。”
子婴这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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