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兴于江左,三百年仕宦不绝,自显德公出任副郡令,达于巅峰。
吾辈虽不肖,于今出仕朝中者,亦有十七人,名动江左,贤名达于东都,太夫人昔年……”
许洪年须发皆白,身材枯瘦,气脉却足,声如洪钟地介绍了近五分钟。
“竖子,可知我许家之威!”
许松年忽然暴声喝道,想借着煌煌家势,一举震慑住许舒。
“你别给我哇哇叫。”
许舒弹出一支烟叼上,“许家这么牛,一个嫖宿案,还要搞得灰头土脸?
陈梦刀几个小崽子横行庸园时,许环山就差跪倒在地,这样的人家,也敢称豪门?”
“大胆!”
“荒唐!”
“竖子找死!”
“没什么好谈的了,这样的不肖子,直接上告总检廷,拖出去杖毙。”
许舒上来就骑脸输出,瞬间引爆全场。
许舒名气再大,武力再强横,在许家众人眼中,也是小字辈,一个孝字,压也压死了。
他们对许舒始终是俯视的心态,根本没想到许舒到了此间,还敢如此张狂。
许松年挥手弹压住场面,指着许环山道,“状子可曾写好了,拿给他看!”
许环山冷笑一声,取出一张纵横三尺长的白纸,直接布展开来,便见上面写了洋洋洒洒近千言,直将许舒描绘成了大逆不道,罔顾人伦,活该千刀万剐的罪人。
重点不是内容本身,而是状告者签名处,赫然签者董秀云三字,正是许老太君的名讳。
许环山来诸剑山给许舒送请帖时,许舒在请帖上见过这个名字。
“老太太是你嫡亲太祖奶,他告你不孝,你就是再写十篇正气歌,也是废纸一堆。”
许锦年慨然说道。
许寿年紧随其后,“我知道,近来你凭一首正气歌搅起好大风潮,听说还要上教科书。
我敢保证,这不孝的状纸往上一递,你身上的一切光环都将化作泡影!想上教科书,做梦!”
许舒吐出一口烟圈,“至于玩得这么绝么?”
“哈哈哈……”
许环山本不该笑,这样的场合,也轮不到他放声狂笑。
可他憋得实在太久了,太委屈了,连番打击,心理都快扭曲了。
此刻,终于等到许舒服软,他心中的畅快简直莫可名状。
“许舒,你也有求饶的时候?”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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