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公子轻微咳声遍传廊中,万幸此时洪良不在清风明月庄中,不然定会上前怒斥唐九,让公子心神如此激荡以至引得病发。
笑声毕,公子依旧未曾开口,倒是唐九搀扶他起身,兀自开口:“公子若是心思既是定了,唐九便陪公子走一遭。”
“整个南唐,知我寥寥,除却父皇,想来便只有九叔了...”公子见唐九似察自己之心,轻声笑道。
“公子抱病之躯,尚且不惧,我又有何惧,多年前便想会一会这位剑神,如今正是时候。”唐九目中豪气显现道。
“九叔适才问我,欲何时动身...我想不如就在今夜。”公子淡然道。
出人意料,唐九并未阻拦,亦未在出言担忧公子病体,反倒是轻声应道:“也好,夜中出城,省的居心不良之人,始终暗中窥视。”
言至最后,唐九似想起江凝雪,又不知该如何,只得开口问道:“她...”
公子目光移转,望向雨幕,正欲开口,忽见雨夜天际,竟闪出几分火光之色,不禁面色骤变,身旁唐九,也同样瞧得,赫然起身,望着远端夜空,兀自惊道:“这等天气,怎会走水?”
汴京城中走水之地,非是官邸、亦非民宅,而是烟花之地,柳巷之阁,也正是此前青衫少年欲为那些无辜性命报仇之所在。
半个时辰前,青衫察觉霖儿已带上孙家姑娘二人出得烟柳阁中,暗运内力,将烟花之地的大门闭上,眸中显出浓浓杀意,欲强行将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如水剑宗弟子,留命在此。
而水无目洞悉少年心思,自不会傻到与之纠缠,且不论与少年缠斗,要付出怎样代价,如是闹出动静,让城中官府察觉,众人残杀事败,也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在少年动手一瞬,已下令撤离。
计已不成,至少弄清了少年何来又与何人有关,待禀明师父,将来报仇之事自有法子。
如水剑宗弟子们在少年双剑之威下,本就心生退意,如今听令,哪还有半分犹豫,几是四散而跃,欲破开窗棂、屋檐而出,如此一来,即便少年欲追,也分身乏术。
但他们低估了少年杀心,也低估了少年武境,在他们身形起时一瞬,少年手中月光、古朴长剑已悄然交叠,无形剑境登时弥漫开来。
身形才起的水无目顿觉肩头如同压伤了千钧重担,凌跃半空的身躯硬生生坠回烟柳阁中,而那些如水剑宗弟子,修为高者尚能抵挡,修为低者,凌空身躯似是被无形之手抓住了脚踝,拖拽而落,重重摔落阁中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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