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敬之言,未得回应,宗慎行戒心更浓,对方只是懒散踱步,但那份气度,即便还未出手,已令金刀门众如临大敌,待那身披斗篷男子再近几分,众人终是看清此人面目...
木屋周遭在夜雨之下,尽是泥泞,随此人踱步行来,山林之地如沼般污水,居然尽数避让开来,好似此人身前有无形屏障,将泥泞阻隔开来。
此等异景,不必多言,同为江湖中人的金刀门众也知意味着什么,不由面面相觑,心中暗生怯意,而王颜更是面色骤变,与身旁青石互视一眼,随即两人身形齐动,只一刹间,就已跃至宗慎行身前。
“公子,此人修为,深不可测,我瞧他来者不善,当小心为上。”王颜已无暇去管那青衫少年,眼前这行来之人,若只为江湖礼节,绝不会如此作派。
话音才落,来人已然驻足,目光一一扫过金刀门众人,缓缓开口:“诸位不幸,今日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自行了断,可留全尸。”
如此狂妄之言,金刀门众人皆惊,宗慎行满面凝重,默声不语,金刀门众瞧得此人狂妄眼神,不由惊而转怒,纷纷抽刀在手,一时间木屋之外,十丈之地,剑拔弩张。
唐九甚至不愿多看一眼这些在寻常人眼中的‘高手’们,只将目光落于锦衣公子几人身上。
宗慎行自化名杨子君,潜入齐云,拜师离枯荣门下,寒来暑往,日夜苦修,终是习得一身玄天剑意,但今日面对这身穿斗篷的男子,只觉心底的寒意不住升腾,此等感觉只在当年初入望离山庄拜师之时,从那位中原剑神身上感受过。
瞳仁微缩,宗慎行猛然想起,手中锦囊信笺,低眸扫去,总算明白了其上所书‘宗师之难’是何...
再望木屋,目中已满是忌惮,终是相信‘无双国士’绝非虚名,他于江霖城中赠自己三枚锦囊,所言‘北归三难’,今日面前这高手看来便是‘首难’...一向自信的北晋皇子,也不免慌乱,心中打鼓。
“到底是他真的策算无双,早已算得我今日之劫,还是他在江霖之时就已布局今日...不对,如是他布局,又怎会算准了我未曾北归,而是绕道先来了汴京...”
宗慎行已被扰乱了心思,心中不停揣度那位老者心中所想,但唐九显然不想再给这些人时间,无论这些人是否知晓唐延英身份,未免万一,这些人今日定不能走脱...定下心思,唐九眸中杀意渐浓...
春雨依旧,淅淅沥沥,但这木屋周遭,十丈之地,竟再无吵杂人声,唯有雨水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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