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之中显出几分敬佩,微微侧首,身旁唐九已然会意,松开护住公子手掌,任由他快步行向布衣汉子。
许是太过用力,亦或适才江凝雪寒意入体,让他指节已僵硬,公子本就虚弱,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那锦囊从汉子手中取下。
回身之际,覆身冰霜已融的汉子再难支撑,颓然倒地之时,一道身影疾来,将其壮硕身躯托住,探息把脉,而后冲着公子背影开口。
“没有性命之忧,公子可要他醒来?”
把玩着掌心尚带寒意的锦囊,公子苍白面上更显冷峻,权衡一二,微微侧首:“那人既使这位奋威将军,定然不会将他作为弃子...”
“九叔可曾钓过鱼否?”公子打量着手中锦囊,话锋一转。
不待唐九回答,公子已是随手扯过将自己外披的衣衫脱下,垫于满是水渍的木椅之上,随意而坐,自顾说道:“钓鱼也好、弈棋也罢,总要洞悉对方心意,方有取胜之道...且看看他送来到底何物,再做打算不迟。”
“明白了!”唐九会意,托住布衣汉子退出厅外,只留下江凝雪与那公子二人独处房中。
待唐九离去,公子神色骤转,颓然瘫于木椅之上,哪还有半点先前掌控一切,极是自信的模样,年轻面庞满是病容,好似耄耋老者一般。
眼见公子如此,江凝雪忙是一跃近前,扶住即将从椅上倒下的身躯,虽未开口,但江凝雪同样的冷眸中,却满关切之情。
想依唐九一般,传内力于公子体内,但当江凝雪才运转体内真气,却见公子手掌缓抬而起,虚弱之声同传。
“此前九叔已传过一次真气于我...常言道...盈亏有度,此等续命之法,多...则不宜。”
听得公子之言,江凝雪似也乱了方寸:“那...那该如何是好?”
公子倒是坦然,伸出手来,抚向江凝雪冰寒面颊,宠溺开口道:“世间一切皆由人掌控,唯命运一途,却不由己...不过若是命运都可以掌控,这人生一世,尽在策算之中,岂不无趣?”
江凝雪关注的却非公子所言,心中思忖间,公子已撤回掌去,缓缓打开布衣汉子送来的锦囊,一方小小信笺,显于锦囊之中。
捻出信笺,公子毫不避讳身旁的江凝雪,展开略扫,不由目光微怔,即便在推测出布衣汉子身份之时,心底深处还有些许疑心,但当瞧得信笺之时,满是病容的双眸登时又显出几分神采。
撑着木椅,当即便要起身,江凝雪怎会放心,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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