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稍忖片刻,似是想起重要之事,话锋一转道:「汴京城中有变。」
「看来他已先我等一步,先至汴京了。」萧相稍一思忖,便已猜出汴京城中变故何来,看来自己的这位弟子掌局之能已是青出于蓝。
不待青袍开口,萧相收回思绪,主动问道:「是否汴京城中,已有齐云武林之中名门齐聚。」
青袍眼眸稍怔:「相爷如何得知。」
萧相抚须笑道:「看来他倒是没忘了我当年所授...倒是使的好一招浑水摸鱼呐。」
「你是说...他刻意将齐云武林中名
门召至汴京,就为了望离山庄?」青袍似是明白了萧相言下之意,声音也不由高了几分,可当瞧得萧相从容之姿,也随即冷静下来,等待这位国士开口。
果不其然,萧相停止了几分因剧烈咳嗽而弯下的腰板,将马车火炉上已升起氤氲的药酒移开几分,取来棉布,包裹住火热的壶把...
滚烫的热酒倾入酒盏,药酒气味顿满车厢,虽青袍一身武艺已然至巅,但当药酒气味灌入鼻腔,仍是皱眉不止,望向老人的目光也不禁多了几分同情,以自身修为,对着药酒尚且反胃,很难想象这位老人这多年来,是如何忍受过来的。
正思索间,却闻老人已然开口,端起酒盏,递向唇边,浅浅饮下一口,随即锁眉咂舌道:「于公,他是一国之君,如是为了草莽间的私物而大动干戈,却让天下人如何看他...于私,离枯荣当年曾助老云王大破匈奴,他入阁夺物,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唯有将汴京城中的水搅浑,暗中行事,方为上策...」
说着,一盏药酒已尽入喉,相较先前,萧相眉头已然舒展,继续开口:「要破其策,正可反其道而行之,他设法唤来这许多江湖人士,想要乱局,我等正可借势而为...」
「萧相之意是...」
「我也入汴京城去。」
「他在江霖之时,已对萧相虎视眈眈,不过是碍于威州八万将士与不愿擅杀功臣之名,如今远离江霖,若他动了杀心...」
萧相闻言轻笑,放低手中酒盏,再拎起酒壶,为自己斟满酒来,迎上青袍关切目光,轻松答到:「当年于中州对战匈奴王时,老云王麾下只得用命之将,尚且能阻匈奴,如今我有当年的青衫剑宗师在旁,有何惧哉?」
萧相之言甚轻,面上仍满病态,但却令青袍男子一瞬恍惚,仿佛看见了当年云王府中饮酒笑谈,辅佐老云王出兵勤王,护天下黎民的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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