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出宽袍,一袭黑袍已是显于掌中,少年还未反应过来,只瞧得黑袍已是抛来,不禁伸手接下,这才明白黑袍用意...
若依福瑞将军所言,自己这身青衫确已是雁北之地最扎眼的存在,如今换上黑袍,或可不引人注目。
少年穿起黑袍,将剑匣收起,束于身后,远远望去,俨然已成了另外一人,冲着黑袍抱拳谢道:“多谢前辈赠衣!”
黑袍不曾开口,只将目光转向一旁西隆山中,似从先前陈庆泽几人来时,看出了少年几人所来之地,亦看穿了众人离去之路。
不似先前,少年孤身断后,掩护巡守军撤离,此番别离,却已在憧憬下次重逢,福氏兄弟并于烈三将,冲着少年抱拳开口:“我等三人,奉了军令,去寻那青衫少年的下落,多谢小兄弟指路之恩,本想赠马以谢,只可惜军马皆登记在册,若是小兄弟骑之,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穿上黑袍的顾萧,听得三将如此开口,知是他们已在演那为自己隐瞒行踪之戏,当即抱拳开口:“三位将军不必为此忧心,此番暂别,他日必有重逢之日,到那日,在下倒想向三位将军与巡守军的兄弟们讨教一番。”
正当三将不明少年讨教何意之时,却闻少年之声再传:“不过我这酒量,若与三位将军与诸位兄弟相比,怕是不敌,不过即便不敌,亦不会躲酒半分...”
听得此言,三将并千骑恍然,齐声大笑,军中汉子爽朗笑声,传入西隆,直震的林间朔朔...
“兄弟再回雁北之时,我三人定备下美酒千坛,我兄弟三人酒量斤余,若与兄弟饮酒,舍命!诸位兄弟说呢!”福康将声,传入军阵之中,引得众将齐声回应。
“舍命!舍命!”
少年虽已将面庞隐于黑袍兜帽之下,但唇角于星眸之中笑意仍是抑制不住传出黑袍,昂首抱拳,向着千骑抱拳一礼。
三将非是矫情造作之辈,见得少年抱拳,立时翻身上马,千骑见得,亦随之,随着福康扯动手中缰绳,拨转马头,福瑞、于烈并千余轻骑齐齐立马转身。
“儿郎们,随本将出发!驾!”
“驾!”
千骑齐出,于这雁北关外夜色之中,扬起阵阵黄沙,就连天空尚皎洁之明月,亦被遮掩。
齐云大纛,以随之远离,可抱拳以礼的黑袍少年,却迟迟不曾放低手来,直至马蹄阵阵并那千骑身影,消于雁北之地,终才微微一叹。
忽有箫笛琴合奏之声,于夜色之中响彻,不过箫声不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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