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聋发聩,将在场众将从怒而失智中唤醒,裴帅为首的一众雁北主将,皆哑口无言,再无先前咄咄逼人之势,严青川虎目之中怒意尽消,立在原地。
宁王齐韬则是露出恍然之色,稍作思忖,快步上前把住高登手臂开口:「听闻高统将一言,令齐韬茅塞顿开,万幸不曾莽撞相攻,不然则陷万劫不复...」
众将心中早被高登数言所服,无人开口,不过是放不下面子向这位往日自己最瞧不起的草包将军低头,但此番见宁王殿下都已开口相服,立时各带愧色,向高登致歉。
即便先前最是忿忿不平的裴帅,先前心中还暗忖圣上是不是老糊涂了,此刻也不得不钦佩圣上选人之眼光,没想到雁北众将中最是窝囊的高登,此时成了雁北军的救命稻草。
冷静下来的裴帅,不由望向高登,瞧见他小眼之中闪烁着智慧光芒,反是心中一颤,细细想来,这草包怎会突然之间,能看穿晋贼之计,如是现在这般,那这么些年,他都在装傻充愣...
「出人意料执掌北地,官至雁北统将...这么说来,他的背后是...」裴帅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玄妙,忙上前拜服开口。
「末将裴帅,未能明察晋贼女干计,差点害得殿下,请殿下恕罪,请统将大人恕罪。」裴帅作势要跪,齐韬则早就察觉了他的心意,忙眼神示意高登,此时齐韬终是明白了父皇的良苦用心,钦佩父皇看人之准,自己望尘莫及。
高登自然明白了殿下用心,忙扶住裴帅拜服臂膀,开口道:「裴将军莫要如此,折煞高某了。」
众将见裴帅已服,宁王也在以行动支撑高登,哪还有不服之理,虽这些将军心中还惦念万钧,但眼下已物是人非,只能拜服。
「诸位快快请起,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诸位齐心协力,助宁王殿下退敌才是。」高登忙开口唤起众人,深知现在众将并未由衷拜服,只不过是顾忌那圣旨与身旁的皇子,心思一转,便将话题转至宁王殿下身上。
此番若能破敌,便是宁王之功,想来也能衬得陛下心意,正好也可缓先前因那小子让宁王心生的些许芥蒂。
宁王听得高登此言,明白他示好之意,不过自己却并未真正掌军,退敌一事,尚需依仗高登。
想至此,直言开口道:「高将军,乃父皇亲封统将,本王此来,亦是随军听用耳,高将军不必相让...只不过,这群晋贼总在谷外聒噪,总要给些教训才是。」
言毕,却见高登已直起那肥胖如球的腰板,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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