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跪于殿下,以额触地,直至听闻忠齐起身,退开殿门,方微微抬眸,向云书殿望去。
此时端木秋眸中,再无半分先前的关切谨慎之色,反是透出警惕之色,想要一探究竟。
「圣上有旨,宣端木求觐见!」
直至盏茶功夫,端木秋只听得殿中再度传出那尖锐嗓音,方才缓缓起身,稍整身上未除甲胄,抬步缓行,直上云书殿玉阶而去。
才及云舒殿门前一瞬,紧闭殿门已开,端木秋眼中警惕神色顿消,变回先前忧心之状。踏入殿中,映入端木秋眼帘的,不是那伟岸身姿,却是身形微佝,扶案而坐的九五。
许是瞧见了端木秋眸中深深忧色,不待他行礼,龙椅之上的皇帝却先开了口:「今日早朝,若朕不责备你,只会让群臣皆言,朕用错了人,方才让这内城被‘鬼魅所侵,端木你莫要放在心上。」
本欲禀明圣上萧相正在宫门外候旨的端木秋,似没想到圣上召见,是为向自己解释,瞬间红了眼眶,忙伏地高呼万岁,而后开口:「臣惶恐,为君分忧,本就是臣子本分,臣怎敢心有怨忿,便是圣上要罢官入狱,臣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疲惫眼中,透出满意神色,圣上手扶龙椅,稍稍坐直了几分,开口道:「朕知道,鬼魅夜行一案,即便范谋那些门生不闹,曹经那帮人,也不会让你有安分日子过的...如何?你连夜进宫,是不是受不住那些文弱书生的唇枪舌剑了?」
终听到圣上转入正题,端木秋想起那道在宫门外、寒风中矗立的身影,当即就要开口禀明:「启禀圣上,那些书生之言,臣哪会顶不住,臣连夜进宫,是因为萧...」
端木秋尚未禀完,却听圣上已出言打断,不知是又想起重要之事,还是刻意打断。
「对了,朕近日听闻传言,说起那丧生于鬼魅夜行案中,朕之右相范谋,出现汴京城,朕倒是好奇,这死了的人,又怎会突然复活了?难不成鬼魅夜行一案当夜,朕的右相,并未身亡?亦或是...有人刻意为之,想乱朝纲?」
此言一出,端木秋瞬间明了这位九五心意,忙叩首开口:「禀圣上,范相及诸位官员,死于夜行鬼魅之手,乃是微臣亲眼所见,尸身亦是微臣亲手所葬,定是又人散出谣言,微臣请旨,彻查此事!」
「端木大可不必,朕既要广开言路,又怎能因这等小事去牵扯许多,罢了罢了!」圣上说着,眸中疲惫已甚,微阖双
目,轻揉额角,身后的忠齐见状,忙轻步上前,欲搭上圣上肩头,为其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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