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整张床都被鲜血染红了。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她有些后怕地看向文昌侯和谢恒。
“要不叫太医进来看看吧,别出了人命。”
文昌侯神色阴沉,“贱人做下如此丑事,败坏我谢家门楣,死了正好。”
谢恒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没说。
谢巧玉只知道哭。
淮阳郡主眼底的希冀一点点散去,手无力地掉了下来。
她疼若至宝的儿子和女儿,竟然要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而无动于衷。
此刻她整个人绝望极了,更多的还有懊恼与后悔。
她没有偷人,更不可能怀孕。
但丈夫死而复生,还和那个贱人生了个孩子,这让她整个人又气又怒,直接从皇陵跑了回来。
回家后左思右想便心生一计,打发身边的心腹婆子去外面买了许多药材回来。
她手里握了个秘方,是在太皇太后身边学到的,宫里的嫔妃争宠常用的。
可以用药材改变脉象,看起来就像是怀孕一样,即便是大夫也很难察觉。
她想着既然无法阻止芸娘进门,那便假装怀孕,等过些时日再施计陷害芸娘害她流产。
如此一来,丈夫必定对芸娘心生厌恶。
这一招她以前用来对付过文昌侯身边的姨娘,并没有失手。
哪知道今日却突然中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诊出喜脉。
如今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动,根本没办法为自己辩解,只能眼睁睁看着文昌侯给自己扣上荡妇的帽子,灌下堕胎的药汁。
又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淮阳郡主眼前一阵阵发黑。
耳畔是孟云裳略带急切的声音。
“不行,必须让太医进来看看,婆婆若是此刻没了,恒郎你得守孝三年不得入仕。”
“还有公公,也得为妻守孝。”
“便是小姑的婚事,只怕也得推迟。”
这话让屋里几个人脸色都变了。
谢恒:“儿子先前已经守了三年孝,入仕本就比别人晚了一步,儿子不能再守三年了啊。”
谢巧玉:“女儿的婚事也不能耽误,父亲,快叫太医进来吧。”
淮阳郡主听到这番话,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往上涌。
气冲天灵感,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喷出一口血来,脑袋软软地倒在了床边。
文昌侯阴沉沉看了淮阳郡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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