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45分钟-1小时之间吧,”肖尧说:“怎么收起来了?不玩了?”
“跟你玩没意思。”郁璐颖撇了撇嘴。
呃,又被当面鄙视了。
看肖尧一脸受伤的表情,郁璐颖又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我跟你开玩笑的,主要是开车了,继续玩会晕车。”
不提“晕车”两个字就还好,一提到“晕车”,肖尧就像被立了一面FLAG一样,刚上岸立马来感觉了。
“你怎么还有晕车这毛病啊?”郁璐颖脸色铁青,捂着自己的嘴,低声抱怨道。
“说不定你是晕车呢?”肖尧强行嘴硬道。
“我基本上几乎从来都不晕车。”郁璐颖告诉肖尧。
肖尧没有心情去挑郁璐颖的病句,并且很快,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力气去拌嘴了。
少年和少女都各自靠在自己的椅背上,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对抗着不知道谁胃里的翻江倒海。
若有若无的汽油味又开始不断把鼻孔里渗透,每闻到一次,肖尧呕吐的欲望便就又增强几分。
每到这时候,他都很想给自己的后脑勺来一闷棍,以期从苦难中解脱。
到了江北上岸之后,路的两旁画风都与魔都周边的景色截然迥异,只是郁璐颖并没有心情去欣赏。
她也尝试过用欣赏窗外的风景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很快就发现,这无济于事,反而会更加“来感觉”,遂赶紧坐直身子,让自己的上半身笔挺,尽可能地减少刺激胃部,随后再次闭紧双眼,在心里默念三遍万福玛利亚。
肖尧不知道这是南桐还是桐州地界,只知道这趟旅程才刚过了1/3多的里程,他却骗郁璐颖说还剩下不到1/3,以免对方心生绝望。
不幸中的万幸是,上岸之后的这一路,路况还都蛮不错的,长途客运大巴在国道上一路像少年啦飞驰,舒畅得好似长期便秘后的通畅。这给了肖尧一点心理安慰,让他对于尽早脱离这人间炼苦产生了些许不切实际的期待。
最终,肖尧在行车至马唐境内时,倒在了黎明前最深重的黑暗里。
“哇啊。”他用双手撑着问前方的东北大米大哥要来的塑料袋,一泻千里。
未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更令人崩溃的是,吐完了以后,那种晕车的不适没有任何缓解感。
列位看官一定都有过类似经历——在梦里想要上厕所,然后到处上厕所,反复上厕所,膀胱的压力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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