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时,多恩还是不快地拧起了眉头,即便在大叛乱的末尾时,他本人眼睁睁地见证了这种原本被帝国真理所唾弃的思潮崛起的过程,“那么告诉我,她也是个愚昧的信徒吗?”
这是个相对危险的措辞,但多恩自再次踏足现实宇宙之后的一直以来,都如此态度鲜明而且绝不退让。他从不掩饰,因此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原体对国教的观点与意见到底如何;但他在这个问题上也做出了一定的忍让,至少在此前的一段时间里,他从未因这个问题与明显具备狂信倾向的黑色圣堂之间产生过什么龌龊。或许是因为铁一般的事实就放在那里:当今帝国几乎完全是靠着国教才能吊住最后一口气。在真的找出解决方法之前,就算多恩贵为原体,也只能在宗教问题上忍让下去。就像基里曼在自己回归的这一百年来所做的那样。
“她没有信仰。”西吉斯蒙德说得很笃定。
吊诡的是,作为第一个帝皇冠军,开启了黑色圣堂信仰国教这一传统的第一位狂信徒,他在明确地做出几乎就等于“这个人是异端”的一种表达的同时,语气当中竟然还带有一种狂热的崇敬:“她不信仰任何神祇偶像,当然这之中也包括帝皇。原本我认为这是一个明显的瑕疵,但在与她同行得足够久之后,我能够清楚地意识到,她只是选择不信仰一个具体的偶像,可她也绝非首鼠两端的软弱之辈——她的信念(faith)之坚定也实属我生平仅见,她的意志甚至还要、不,她在这方面必然是在我之上的。”
这段话显然把谒见厅当中的所有人都吓住了,包括罗格·多恩本人。西吉斯蒙德意识得到这一点,但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的‘不信’应当被理解为一种苦行,一种甚至要比帝皇冠军将身心灵全部奉献给人类之主还要更加严苛的苦行。当预言的景象和帝皇的神力充斥在我的躯壳之内时,我的未来就已经注定了——这令我感到安宁,因为我的生命将注定会成为帝皇手中的工具,为祂泼洒祂的愤怒,施展祂的惩戒。这种确定自己的人生必然会有价值的安宁是不信者终身都无法得到的奖赏,因为他们并不走在神祇降下的光辉道路上,而是行在黑暗里。黑暗里有无数荆棘坎坷,又有无数噬人猛兽,无数庸碌者会在摸索着寻找前进方向的过程中就此倒下,甚至死去。大多数人就此沉沦,少部分人遵了神的教诲,回到了光明当中,找到了正道。但,还有极少数的人,就如藤丸立香那样——她无数次倒下,又无数次起身,在遍体鳞伤后也执拗地前进,只为了在黑暗当中开辟出一条宽敞的坦途,以待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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