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银轻轻一挥,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听见似的:
“既然唐剑秋能来此地,我又有何不可?郡主言之凿凿,声称此次盛会人人皆可参与,可方才苏大少却口口声声以‘庶子’相称,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函矢相攻?”
唐银这一番言辞犀利,条理清晰,倒是让人颇感意外
被唐银这番话反将一军,苏景心中自知理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你若诚心参加自然可以。”
唐银见对方没有再出口反驳,心中的郁结悄然散去,转而将锋利的言辞转向了唐剑秋。
“唐剑秋,你可曾留意到这‘诗词大会’四个大字?切莫多心,阿哥也并非有意刁难,只是你身为一届武夫,对文字的认知尚且浅尝辄止,莅临此等文雅之地,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唐剑秋神色平静,未有丝毫愠怒之色,仅以平和之音回应:“我能否吟诗作对,你心中不是早有定论?”
此言一出,唐银脑海中忽地浮现出昔日杨涟造访家中的情景。
那不善诗词的唐剑秋,竟是当众说出了一番惊世骇俗的绝句,甚至还在室内拐弯抹角地辱骂自己。
于是,唐银脸色骤变,仿佛被一股无名怒火点燃:“这可是京城最隆重的盛会!暂且不论你是否有吟诗作对的才情,单凭你被朝廷抛弃一事,便已是背负了滔天罪名!”
那些才子闻言,无不暗暗心惊,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自然知晓唐剑秋的身份,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人间的阎王,可如今唐银竟声称唐剑秋已被朝廷抛弃,这究竟是何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尚未明了事情的原委,便开始低声交头接耳,对着他又是一顿指点。
面对众矢之的,唐剑秋并未慌张,反而神情坦荡。
“我何罪之有啊?”
唐银却是嗤之以鼻,姿态高傲得仿佛皇亲国戚,“若非罪行深重,陛下又怎会撤了你的官职?
如今的你,不过是一介布衣,与寻常百姓无异,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啧!真是污了大家的眼!”
唐银的眼神中满是轻蔑,平添了几分世态炎凉的讽刺。
此言一出,周遭的人群纷纷投来狐疑的目光,开始重新审视起唐剑秋来。
也难怪说他今日前来穿着如此朴素,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然而,唐剑秋仅仅只是用了一句话就搬回了原有局面,“依你之言,这天底下所有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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