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侧插掠而来,马蹄子不时落在陡壁与道路相连接处,马上的骑士却始终稳稳操控着马匹,身形侧在马鞍之外,将斜壁上的碎石纷纷踩踏而下,四散飞溅,周围的契丹士兵纷纷抬手遮住面庞,以免为碎石所伤。
耶律敌禄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前出的栏子马居然没有拦住这两人,这已是不可思议之事,而两人两骑便那么自行军大队与绝壁之间的窄小空隙间生生挤将进来,而先锋前队居然来不及做丝毫反应,纵是对方骑术惊人,己方的临敌戒备也未免太丢人了些。
前面的契丹骑兵纷纷呼喝,兵刃碰撞声密集响起,耶律敌禄看得分明,那两名骑士并不曾擎出兵刃,只是一路毫不减地奔来,而己方士兵被两人踏乱了队形,一面勒住马匹一面掉转方向挥舞着兵刃拦截,却总是慢了一线,待得转过方向兵刃探出,只吃得对方的尾尘不说,自家的兵器收拢不住碰在一起,响起一片金铁交鸣之声。
好在他的中军亲卫均是百战之士,见状毫不慌乱,带队的将弁纷纷令,骑士们纷纷勒马减,片刻间已然停了下来,随着亲卫营都统的一声唿哨,队伍纷纷散开,强劲的燕北胶弓张开,利箭上弦,数十支锋锐的箭头远远瞄住了那飞驰而来的两人,前队的十余杆矛枪已经抬起,只待对方过来便要攒刺过去。
一旁的刘承均看得分明,急忙对耶律敌禄道:“元帅勿惊,那是鄙国之将,是自己人……”
耶律敌禄脸色铁青,没有答话,这光景他也已经看得分明,来人身上并未披甲,虽然纵骑狂奔无礼之甚,却并没有张弓持枪,确实不像是敌人。
两骑迟至亲卫营前,终于勒马减,随着两匹马停下,周围的契丹士兵纷纷围拢了上来,将两人两骑围拢在道路中央。
耶律敌禄这才看清端坐在打头一匹马上的人相貌,只见此人面色苍白如雪,两道浓眉利剑般以倒八字折亘在眼窝之上,一条细长的疤痕自眉际一直延伸到嘴角,头戴一顶白色交脚幞头,身穿一袭白色战袍,胯下乘骑着一匹黑炭般透亮的骏马,一杆九尺矛枪斜斜挂在马鞍之侧。此人勒定了马站在当道,左手轻轻抚着马鬃,对周围刺猬般指向自己的矛矢视若不见,一对清澈透明的眸子只是远远望着耶律敌禄。
耶律敌禄与那人的目光一对,便仿佛一桶冰凉的雪水从头自脚浇了下来,浑身上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倒不是此人的目光有多么威风勇烈,而是那两道看人的目光实实在在是——太冷了。
眼前之人,便仿佛裹着一层严霜般冷肃,他远远站在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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