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抬起头。看着李文革。却不敢贸然接这个话茬。
李文革点了点他。站起身将梨核扔在了案子上。用衣襟擦了擦手。心满意足的开口道:“民有四等。士农工商。士和农既然排位在前。自然要受到官府的照顾。这不肖说。工商排位虽然靠后。毕竟忝列四民。依照孟夫子所言。重于社稷。重于君。重于本帅。也重于在座诸君。朝廷和本帅收取商贾的运营贸易之税赋。是为了养官以牧养生民。本帅和李相制定税率之时。均要征询行业舆情。这不是做给人家看的。这是实实在在为了使利益分配更加公道公正。帅府也好。相府也罢。都要靠人家供养。要人家出钱。总要听听人家的意愿。强买强卖。那是强盗之行。本帅一介武夫。尚不屑为之。文大人满腹圣学。自然就更加做不出来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事情极简单的。要想富起来。便要想法子弄钱。官府不收农人的赋税。是为了避免土的再度集中。将眼睛盯死在农夫那几亩薄田上。是难的有大出息的。天下的有钱人多的很。如何才能想法子在不触犯律法不忤逆良心的原府的钱。这正是诸公的职责。我给诸位定下预算。正是为了要诸位花钱之前多想想。多看看。让钱花的更值。更有效率。陈参军这份预算。是估算了各州县的工农业比例之后做出来的。说面面俱到是言过其实。但各州情形。大致还是涵盖了的。”
他顿了顿。转过头扫视了众人一眼。开口道:“一句话。如何度过饥年是你们这些亲民官的职责。老子只知道任你们当官。按预算给你们拨款。其余的都要你们自己去做。没钱就想办法去弄钱。没粮食就想办法去买粮食。没有农具想办法打造。没有商贾就想办法把商贾请来。没有工人就想办法去吸纳流民……这些都是诸公的分内之事。若是做不来。没说的。李相府内设有御史巡查官。一一弹劾便“诸位也不必犯难。事情其实极简单的。对于商贾而言。逐利乃是天性。哪里有利可图。他们便会去哪里。延州是边郡。杨家折家。回纥契丹。要穿衣要用度。贸易往来其利大焉!商人牟利。农人种田。工人挣钱养家。这和士人寒窗苦读为做官一样都是天理。凡是顺天理而行的便是行天道。凡是不许商人牟利。不许农人种的。不许工人挣钱的治道都是逆天而行。岂能长久?造桥筑路。兴修水利。营建工坊。保。大兴医馆。这些本就是官府之天职。有钱要做。没有钱也要做。否则朝廷设大臣何用?本帅养官吏何用?”
文章站起身一拱手:“敢问太尉。没钱如何做事?”
“你真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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