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地轻声道:“有时候孤倒是真有些羡慕李怀仁。就说眼下吧。诸公皆是朝廷栋梁。且睁开眼睛看看。看看李怀仁在做什么。我们又在做什么……”
短短几句话。说得在座诸人脸上均热辣辣地。范质轻咳了一声。神色尴尬地道:“全局与一隅到底不同。朝廷地难处。也并非虚言……”
“朝廷据有中原。拥兵数十万。尚且有难处。李文革据地不过数州。披甲不足万人。难道他便没有难处了?”王仁镐当即反驳道。
柴荣静静扫视了诸人一番。语气平淡却坚定地道:“若是朝廷因畏战而强令八路军退出丰州。翌日相逢。孤实羞见李将
范质心中苦笑。看这意思柴荣是不惜一战也要认下这笔糊涂账了。他还要开言再劝。却不料一直闭目养神的冯道突然之间睁开了双眼。扯着嘶哑地声音道:“晋王说得是。这个丑还是不要出的好!”
柴荣有些诧异地转目去看这位四朝元老。
冯道冲着柴荣笑笑:“李怀仁不是鲁莽灭裂之辈。他既然敢在西边冲着北方舞刀弄枪。就摆明了不惧契丹大举兴师问罪。他一个边镇尚且不惧。朝廷若是让人看出惧意。反倒是示弱于敌国。取辱于内镇。这个时候。咱们软不起!”
柴荣更加困惑。似乎是明了他心中的不解。冯道紧接着便道:“初时未曾想得明白。故此一直在琢磨李怀仁的用意!文素。你们大约都以为李文革是看到主上沉疴染身王殷又久居京师不去而生了趁火打劫的心思。其实只猜对了一半。李怀仁这一番确实是趁火打劫。不过打劫地并不是朝廷而是契丹。”
“契丹如今地皇帝是前任暴死之后新立的。其于国内威权未行。根基未稳。朝野间对其践祚颇有非议。便是八大部落之间。也多有传言。此人虽然也姓耶律。然则比之乃祖阿保机及乃父德光实有天地之别。以其才略。不要说放在北国。便是放在江南也不过中主而已。只是此人向来善于韬晦。颇能隐忍。故而北国朝野表面上还算平静。实则自去岁至今。明里暗里已经闹了三场乱子。内争不止。也难怪其西南面招讨司眼睁睁看着李文革吞并河套而无所作为---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那么远地事情呢?”老头子声调平和不急不缓娓娓道来。说得政事堂中诸人一片明悟。
柴荣叹了口气。这就是差距了。自己虽然也看到了契丹骨子里的虚弱。却只想到契丹因此无力难犯。却万万没有冯道想得那么深远----李文革这步棋竟然是看准了才走地。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又输给延州了。
“虽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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