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口,入得先生之耳。自今日起。便是先生悟出来的道了……”这段话是他地原创不错,但是能够润色得如此朗朗上口,这却是一娘的功劳了……
陈抟上下打量了李文革一眼,不解地道:“我实在有些看不透了,仅这一段话,便是辅汉天师地《老子想尔注》。也要甘拜下风了。你既然有此悟性,已足可在道门中超凡入圣自成一派,宗师之名位不过是时日罢了……你为何又一定要我这个除了睡觉别的神通一概没有的疯道士来剽篡其事?”
李文革笑了笑:“图南兄何其迂阔?大道之行,不过形式有别,其途殊,其归同?先秦诸子百家,所言者众,然究其实质,无非强国富民之术而。学术道统可分儒道法。爱民之心。济民之志,则百家同焉。孔子复礼法。是为了止战乱;老子倡无为,难道是为了挑争端么?因此道是道,儒亦是道,商鞅墨翟,皆是道也。至于后世强分门派道统,那是董仲舒之流灭道揽权之术,非但失了道的本意,亦是丢了儒家兼济天下地理想,此等鼠目寸光之辈,何足道哉?”
陈抟两眼圆睁,他渐渐听明白李文革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要我统合一个自先秦以来从所未有的道派,以老子之名,容诸子百家之实?”
李文革的神色终于庄重起来,他点了点头,道:“正是,一部十六史,多少朝代兴替,多少百姓流离?王霸宏图转头是空,唯有儒道二学传承前年而不衰,何也?盖人之求知乃天性耳,人种不亡,则天性不泯。无论谁坐了江山天下,还不是要照样尊奉孔子牌位?说得轻了,这是为万世师表,说得重了,这是载人类沉浮……”
陈抟皱紧眉头问道:“儒学毕竟是天下正朔,你这番作为,就不怕与天下儒生为敌么?”
李文革哈哈大笑:“适才不是说过了么,儒也是道,不过是治国之道罢了。先生所领之道,用我们家乡地话讲,便是科学,所谓科学乃是探寻万物相生相克之理,太阳东升有其理,星辰西坠有其理,治国平天下,自然亦有其理,故此道非彼道,龙虎山上地骗子们可以继续画符捉鬼玩他们的游戏,那种骗人地玩意永远称不上一个道字。我们要做的乃是开风气之先,使得求知与进学变成世间真正之大道,彻底驱散遮蔽天空的蒙昧阴霾,若是儒生连这也要为敌,那这样的儒生便是万世之公敌。佛家有韦陀,难道先生的自然之道,便不能有文革这样一个金刚护法么?”
这话说得杀气四溢,不仅令陈抟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他沉吟半晌,问道:“你说的这个道,以谁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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